王月華仰著臉看著站的筆直的張雨亭,夕陽已經快落了,房間了光線稍顯昏暗,他身上的黃色警服格外的亮,周身散發著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不由想起那日初見,他穿著灰色的長衫,儘管被土匪們圍追,可他仍舊的溫潤如玉的樣子。

他確實是變了,只是這三個月,她忙著學習,忽略了他的變化。他由一個溫潤的醫生徹底變成了嚴明的警察。不怒自威,讓人畏懼。

緣分的奇妙就在於,我恰好是那日遇見那樣的你,遲一點,早一點,我都不會有那天那樣心動,一見鍾情,不過爾爾,令我動心的是你的皮囊,更是你那日的氣質。

王月華慢慢抬起了手,捏住了張雨亭衣袖的一角,袖口閃著銀光的扣子顯示著他身份的尊貴。她仰著臉看他,柔聲道,“不怪他,病人太多了,他守在這裡也是耽誤時間,我就讓他去忙別的了。”

王月華心裡有了隱隱的期待,她期待他低頭,柔聲對她說,“原來是這樣,是我錯怪他了。”她熟悉的雨亭,喜歡的雨亭不是滿身戾氣的黃皮子,他是溫潤如玉的才子,他是穿著白大褂站在白光下,將一個個病危的人從死神手裡帶回來的天使。

目光所及,是他好看的下巴,他在家時,總是不想刮鬍子,他說,那樣更有男人味。她喜歡他這個性感的下巴,偶爾喜歡用臉頰蹭他。

王月華眼巴巴的看著他,可是沒有等到他低頭。她慢慢鬆開了捏著他袖口的手,將背靠在了床頭,看著手背上的針頭。她害怕他的變化,她最害怕的是失去他。

他的權利只會越來越大,會不會有一日他同他父親一般,為了利益,放棄某些珍貴的東西。她不敢深想,未來的路那麼長,她有些惶惶不安。

張雨亭冷冷的看著醫生,開口道,“這樣對病人不負責的事,我不想再看到了,出去。”

醫生轉身後,用袖子擦擦額頭的細汗,就這樣短短的幾分鐘,他覺得太過漫長。

張雨亭轉過了身,彎腰,輕輕拔出了針頭,溫柔道,“回家了。”

溫柔的話落盡了心坎裡,他說,回家了。王月華抬眼看向了他,完美無瑕的側臉盡在眼前。心裡的不安消散了,無論他怎樣變,可他對自己從未變過。他對她從來都是溫柔的。她慢慢仰臉吻在了他的側臉,撒嬌道,“走不動。”

張雨亭伸手指指臉,笑著道,“再親一口就抱你回家。”

王月華傲嬌的扭過了臉。

“那我親你一口,抱你回家。”

張雨亭說完,吻在了她的唇上。

軟軟綿綿的感覺,王月華忍不住伸出舌頭輕舔了他的唇。

電流滑過,張雨亭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散發著掠奪的光,嘴角噙上了壞笑,手按在了床頭,輕輕咬咬她的耳朵,聲音低沉魅惑,“媳婦,我石更了。”

王月華臉火辣辣的燒了起來,她覺得羞死了,她不是故意想勾引他的,只是他的唇真的太綿軟了,她情難自禁。雖然羞的要死,可是眼睛彷彿不受控制般,瞄檔了。那裡鼓鼓囊囊的一團,王月華連忙收回了目光,擠擠眼睛,她覺得她真是太色了。

張雨亭伸手揉揉她的頭髮,笑著道,“好了,不逗我的小媳婦了。”

說完,掀開了被子,將王月華攔腰抱起了,喊道,“帶媳婦回家咯。”

靠在他胸前,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皂香,王月華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開口道,“放我下來吧,腿好著,可以走。”

說完,從他懷裡落下了。

出了病房的門,王月華才想起,開口道,“我還穿著病號服,桌上”

“就這樣回家吧,新做的幾套衣服已經送到家裡了。”

張雨亭緊緊牽著王月華的手,細心如他,他看見了床頭櫃上放著的新裙子,可是他不想讓她穿,她只能穿自己買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