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我要讓那個畜生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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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潮生看著病床上的蘭菊,他認識她多年了。他們不算是朋友,可也是老熟人了。他是百樂門的老闆,她是百樂門的歌女。她找他借過錢,他給她指了這條路。她敵不過命運,最終屈服,她的身體被當做商品買賣,而他在其中抽成。他算不上是個好人,可看見她滿身是傷的躺在這病床上,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他與她一樣都是這底層的人,雖然他是斧頭幫二當家,是幫主的義子,可大多時候,他覺得他不過是幫主身旁的一條狗。
他替蘭菊難過,也替自己難過,她敵不過這命運,那他呢?
張雨亭邁步入內,走到了病床前,他的白大褂上沾著血,他仔細的檢視,然後抬起了臉,看向王月華,輕聲道,“月華,她走了。”
蘭菊滿身的傷,有鞭痕,有刀口,脖子上還有勒痕,她的腰椎也斷了。
王月華一雙眼裡充滿了戾氣,她暗自發誓,“蘭菊,我要讓那個畜生付出代價。”拳頭緊緊握住,指甲鉗進了肉裡。那個保鏢的話迴盪在她的耳畔,這是第十六個了。那根本不是個人,他不配活著。
張雨亭感覺到王月華的目光變得狠厲,他看向了杜潮生,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傷成這樣?”
杜潮生緩緩開口道,“蘭菊今晚出臺,對方是警察局局長的兒子,就像你看到的,她被他折磨死了。在這江城,警察局長隻手遮天,蘭菊已經走了。”杜潮生轉身看向了王月華,說到,“不要為她報仇,你鬥不過他們的。”
王月華抬眼,隱藏起了眼裡的殺意,仇她一定要報,可她不想讓他們擔心,她輕輕點點頭。
……
喪事很快辦完了,王月華一心想著為蘭菊報仇,她趁張雨亭上班的時候,去找了劉世軒,她想讓他將她引薦給警察局局長的兒子,然後親手殺了那個畜生。
劉府
管家領著王月華到了客廳,就守在外面了。
劉世軒站在客廳裡,停見腳步聲,轉過了身,抬起了頭,依舊一臉憨厚,他笑意盈盈的說道,“月華,你來了。聽管家說,你找我有事?”那日一別,他以為他們不會再相見了,沒想到她竟會親自來找他。而且,她今日還精心打扮過了,粉色的旗袍,粉色的唇,捲起的頭髮上彆著一個粉色的髮卡,看起來俏皮可愛。
王月華輕聲道,“聽說你和警車局局長的兒子是朋友,所以,我想讓你將我介紹給他。”
劉世軒臉上的笑容僵住,他急忙問道,“你找他何事?是遇見難處了嗎,我可以幫你。”
那日的事,劉世軒沒有忘,他將蘭菊帶去,他先回來了,直到百樂門問他要人,他打電話去問,才知道蘭菊被思南風弄死了。百樂門聲稱蘭菊是臺柱子,他出了好大一筆錢才將事情平息了,他這才好好打聽了一遍,思南風癱瘓後性情大變,早已不是以前的風流公子了,他就是一個變態。
王月華說到,“我聽說他癱瘓了,我之前跟老中醫學過推拿術,所以可以幫他復健,你也知道,我和雨亭在這裡無權無勢的,要是靠上了他,我們倆也能好過一些。”
劉世軒垂下了眼眸,他不想讓她去接近這樣的人,可是這是她第一次求他,況且她又是自願攀附權貴,他又怎麼拒絕,他坐在了椅子裡,鄭重其事的說到,“思南風自從癱瘓後,性情大變,與變態無異,你要想清楚,我一直拿你當朋友,所以,我不想你出事。”
他從小揹負了太多,他們劉家一脈單傳,他必須要將劉家的百年基業保住,為了這些,他放棄了太多太多,他甚至變成了列強攬錢的工具,可他還是有自己的底線,他的底線就是要保護他想保護的人,他的親人,他的朋友。
王月華的手緊緊握住,她壓制著心裡的怒氣,原來劉世軒什麼都知道,他知道思南風是個變態,可他還是將蘭菊推給了思南風,親手將蘭菊推入了火坑。
王月華眼裡的怒氣一閃而逝,說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可我和雨亭真的得找個靠山,雨亭每天都在給江城的各種大人物看病,我真怕他失手,雖然有些病本就無藥可醫,可那些人哪裡懂,所以,拜託你了,帶我去見他吧,萬一,我治好了他的癱瘓,我和雨亭從此就好過多了,還有你,對你也是有好處的。所以,帶我去見他吧。”
劉世軒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原來她是為了張雨亭,為了她喜歡的人,才會如此。一生就一次的愛情,他劉世軒卻錯過了,張雨亭真是好命。
“好,我帶你去見他。不過,為了你的安全,你還是別穿旗袍了,我帶你去買點合適的衣服,還有,我會將你作為我的好朋友引薦給他,告訴他,你成婚了。希望這樣可以幫你省去麻煩。”
“謝謝。”
劉世軒看看錶,開口道,“我約了他下午四點下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帶你買完衣服,我們直接去西山會館。我不能保證今晚你能回來,所以,你要不再想想,和張雨亭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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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月華站起了身,開口道,“不用了,我出來之前已經給他留了紙條。”
司機開著車,劉世軒與王月華一起坐在後排,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成衣店裡,劉世軒挑了幾條寬鬆的棉布的褲子,中高領的棉布襯衣。
王月華從換衣間裡出來,劉世軒滿意的點點頭,他要的就是這種冷淡的風格。
王月華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看著鏡子裡的劉世軒,大概他是真的將她當成朋友了,為了免除她受到思南風的騷擾,他特地挑了這樣一身衣服,任何男人看了都不會有非分之想,顏色很淡,白中透灰,襯衣寬鬆,可由於她穿上了束胸,胸脯平坦。要是她再帶上一鴨舌帽,活脫脫一個賣報小子。
兩人坐上了車,劉世軒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手帕,開口道,“將唇彩擦了,用手帕將頭髮綁在腦後,髮卡別在胸前的領口裡。”
王月華照做了。
西山會館外,劉世軒搖下車窗,衝警衛打了招呼,柵欄門就開啟了,車徑直開了進去,王月華扭頭看著,道路兩旁栽種著路燈,巨大的樹木張開雙臂都抱不住,樹木後是花園,花園裡的花都敗了,只餘長青的綠植,裡面的噴泉很大,不斷的散開、匯攏。
下了車,王月華看著眼前的房子,就像一座城堡,門口站著警衛,端著槍,兩人上前,警衛開了門。儘管是白日,裡面開著燈,兩人跟在女僕的身後,上了樓。
乳白色的門被門兩旁的女僕合力推開,兩人再次入內,女僕站在了側門前,開口道,“劉公子請。”
劉世軒開啟了門,王月華跟在他身旁,看見了端坐在裡面的思南風,他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毯子,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衫,眉眼俊朗,鼻樑很高,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相貌堂堂,誰能想到生的如此俊美的人,會是一個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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