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與雨亭一模一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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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看向了王月華,目光停留在她臉上不過一秒,就移開了。他開口了,聲音低沉可卻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柳俊,解釋。”
王月華看著穿著軍裝筆挺的男子,她覺得自己眼花了,連忙閉了眼,又再睜開,怎麼會,雨亭怎麼會在這,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而且他怎麼看起來不認識她。是張祥玉搞的鬼嗎?是他給雨亭做好了思想工作,讓他和自己分開嗎?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可他卻是這幅表情,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呆愣在原地,直直的盯著他看。
柳俊雙腿打起了寒顫,眼前的男人是張沐陽,他是張雨亭的替身,可卻比他那個親外甥更令他害怕。張雨亭去國外留學那一年,張沐陽就出現在了張家。凡是需要張雨亭出現的場合,他都會出現。後來,張雨亭遲遲不歸,張祥玉直接將張沐陽送進了軍校,軍校畢業後,留在身邊錘鍊了半年,今年將他放到了警察局,做了副局長。這個張沐陽,年紀雖小,可不苟言笑,平時總是板著一張臉,對待所有人都是公私分明,而且,張祥玉賦予了他真正的權利,在外人面前,他就是張祥玉的長子,西北未來的掌權人。
柳俊低著頭,開始撒謊,吸、毒,調戲的事不能說。他開口道,“我喝醉了酒,神志不清,打破了路燈,可這位姑娘非說我非禮她,她這是栽贓,她還公然襲警,一定要嚴懲。”
張沐陽的目光落到了王月華身上,她站的筆直,看起來倒是端莊大氣。尋常女子倒沒有她這般的。他冷冷的開口道,“你,解釋。”
王月華看著眼前軍裝筆挺的男人,他穿上軍裝真好看。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短短半日,他就不要她了,假裝不認識她了,還這幅樣子。心裡好疼,疼的她喘不過起來。他不屬於她了,那個逗她笑,為她做飯的男人,那個白衣天使,從此不再有了,可是,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她接受不了。她輕輕喚了聲,“雨亭。”
我用盡的我的一切去愛你,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對面不相識。我所有的付出不過是一廂情願,是一個可悲的笑話。
她曾經問過他,“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他斬釘截鐵的回答過,“是。”
這些日子的恩愛,終究只是我一人的獨角戲。我真傻啊,我怎麼會信你了,分明就連你的身份我是才知道沒兩天。我到底為何會信你會一輩子對我好。
輕輕一聲,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心疼的厲害,眼角一滴淚落下,嘴裡嚐到了血腥味,血從她的嘴角慢慢溢位。眼前一片黑。她閉上了眼,她不願意去面對這一切,她寧願這一切是一場夢,她想睡了。可是心裡還是有了期待,他會來抱她嗎?向以前一樣,抱著她,告訴她,我在。
身子跌進了一個強有力的懷抱,可是為何這麼陌生,鼻尖縈繞著一個陌生的氣味,不,這不是他。眼睛猛然睜開,她的手扶在他的胸口,使勁推開了他,盯著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張沐陽被她猛然一推,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穩了身子。他愣愣的看著她,短短的幾十秒,他看見了絕望的她,虛弱的她,而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驕傲的她。高高的馬尾,不容侵犯的眉眼。她到底是誰?為何看見他會如此神情?不過,她絕望的樣子真美,就像一朵懸崖邊上正在開放玫瑰。
周圍的警察連忙端起了槍,對準了王月華。
張沐陽開口道,“你又是誰?”
柳俊看見王月華吐血的那一刻,心裡感覺到絕望,他腹語道,這小娘們太狠了,竟然用自殘來博同情。可是,現在她主動推開了張沐陽,還差點推倒他。機會來了,他連忙道,“這是我們警察局副局長,你不要命了,你居然敢推副局長。沐陽,舅舅都說了,這個女人腦子好像有病,她居然用清白來誣陷我,她還威脅我,跟我要錢。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王月華聽清楚了柳俊的話,低語道,“沐陽。”心裡一瞬間釋懷了,原來眼前的人是沐陽,那雨亭還在醫院,他沒有不要她。再次抬起了眼,她看向了張沐陽,剛才她被情感衝昏了頭腦,這會兒仔細看看,眼前的張沐陽與雨亭還是有差別的,雨亭的鼻樑骨比他高一些,耳朵比他大一些。她怎麼會這樣,她怎麼可以不信她的雨亭,這世上對她最好的雨亭。她衝著張沐陽笑了。
張沐陽的眼睛被她的笑容點亮了,他覺得她就像是月光,照亮了他的黑夜。他甚至眉眼間也有了喜色,只是沒來得及勾起嘴角,她就轉身了。
王月華提起了裙襬,轉身向大廳外跑去,她迫不及待的向去見張雨亭。失而復得,這是世間最令人興奮的事情。雨亭,我的丈夫,我真是蠢透了,怎麼會連枕邊人都認不出,你會笑我嗎?那就笑吧,反正被你嘲笑,我也是幸福的。
大廳的警察要攔住王月華,張沐陽卻舉起了手,開口道,“跟上她。”說完,他又加了一句,“別傷害她。”
柳俊看向了張沐陽,開口道,“沐陽,是那個女人誣陷我的,我真沒有非禮她。”
張沐陽一臉寒氣,說到,“關起來。”
王月華跑的很急,長長的襖裙一圈圈的盪開。她感覺到有人在後面跟著她,應該是警察局裡的人。得甩掉他們,畢竟警察局裡的那位有和張雨亭一樣的臉,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小心為上,萬一給雨亭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就遭了。她跑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裡有好幾戶人家,大門緊閉,可牆角放著一口大缸。掀開蓋子,裡面有半缸水。她看向了巷口,心一橫,就掀開蓋子進到了缸裡。正是初春,天氣本就嚴寒。冰冷的水使她渾身打起了冷顫。身上的衣物都有夾層,夾層裡的棉花這會兒全都浸溼了,她的牙齒打起了寒顫。
過了很久,她慢慢掀開了缸蓋,從縫隙裡看著外面,外面沒了人,她這才出了水缸。衣物裡的棉花浸滿了水,似乎有千斤重,冷風一吹,她打了個噴嚏,伸手提起了裙襬,使勁一捏,水嘩啦啦的流出來。
天已經微微亮了,甚至起的早的小販已經推著板車在路上行走了。她連忙邁開了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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