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春望勾起了嘴角,眼裡射出惡毒的光,開口道,“張雨亭,今日,王月華能順利殺了張祥玉你知道是誰策劃的嗎?是你的替身。”

姚佔彪和張雨亭臉上並無驚訝的神色。他們早猜到了。

舒春望接著說到,“二十年前,你的母親誕下了一對雙胞胎,一個是你,一個是他。”

張雨亭面色大駭,他不只一次的懷疑替身和他有血緣關係,因為實在長得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舒春望看著張雨亭驚訝的表情,得意的笑了。開口道,“那日,張祥玉帶兵剿匪,你的母親生產過後,昏了過去。翩然才得以將你的哥哥抱了出來。張雨亭,你的哥哥殺了你的父親。”

舒春望說完,大笑起來。笑聲瘮人。接著說到,“從小到大,我就教育他,要殺了你還有張祥玉,然後取而代之。他可真是個乖孩子。”

明明是諷刺的話,可舒春望說完後,眼裡竟有了一絲惆悵。

他低下了頭,腹語道,“還是相處的太久了,我對他除了恨外,竟也有了不捨。”

張雨亭的拳頭緊緊握住,手搭在了腰間,抽出了槍,對準了舒春望的頭,問道,“為什麼,既然柳翩然自始至終都沒有放下過你,為什麼還要回張府,為什麼?”

舒春望抬起了臉,一雙眼睛裡全是恨,他喊道,“為什麼,你該去問問你死去的爹,他強佔了翩然後,又逮捕了我,翩然為了救我,選擇了回去。她真傻,她真傻。”

“柳翩然回去後,又怎麼救的了你,她不過是一個內宅婦人。”

舒春望降低了語調,語氣裡也有了些許溫柔,“翩然,她以張祥玉姨太太的身份來探監,救出了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她給我錢,很多很多的錢,她讓我走。可是,我捨不得離開她。日子越長,我越恨。最終讓我得到了報仇的機會。如今,張祥玉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也算是罪有應得。現在,你怎麼選?權利落到了你哥的手裡,你會去奪回來的,對吧?自古以來,親兄弟爭家產的事不再少數,況且,你哥,他不孝。去殺了他,殺了他,你就是大帥。”

姚佔彪看向張雨亭,他從沒有見過如此憤怒的他。

張雨亭扣動了扳機,子彈射進了舒春望的額頭,他直直的趴在了地上,流出一大灘血。

姚佔彪上前,拍拍張雨亭的肩膀,開口道,“無論你怎麼做,我都支援你。”

張雨亭看著姚佔彪,鼻子酸了,他抱著姚佔彪哭了起來。

屋外小雨淅淅瀝瀝,天也慢慢黑了。

張雨亭哭完了,抬起了臉,開口道,“喝酒嗎?”

姚佔彪看著他,開口道,“現在不是時候。替身他,隨時有可能派兵過來圍剿我們。你打算怎麼辦?”

張雨亭看著姚佔彪,開口道,“他是我親哥,一母同胞的哥哥。他只是被人利用。我不怪他。他的能力不必我差,將軍隊交給他,我放心。如今父親被殺,為了局勢穩定,肯定會秘不發喪。我會寫一封信給他,你親自帶給他。接下來,我會回山城,看著父親安葬後,就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做醫生。”

姚佔彪看著他,輕聲道,“你就一點不在乎權利嗎?”

“我相信他可以做的比我好。”

“那月華呢?”

張雨亭伸手拍拍姚佔彪的肩,沒有再回答了。

他知道的,他們完了,他們不會再有未來了。可是放棄的話,他說不出口。父親殺了她的父母,她又殺了父親。這段孽緣就到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