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許你說這種話,我不許,不許。“

五姨太伏在張祥玉的肩頭嚎啕大哭。

她哭了很久,哭累了,這才想起問他,“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著她,他更不可能將事情的原委講出來了,他開口道,”如果我說她就是突然暴斃的,你信嗎?“

五姨太看著他,目光堅定,說道,”我信。“

她不是信他的說辭,她只是信他如此說便自有他的道理。

張祥玉抱著五姨太很久很久。

直到陳歡的到來。

陳歡開口道,“大帥,都查清楚了。”

張祥玉看向了身旁的五姨太,開口都,“你先回房去。”

五姨太退了出去。

陳歡接著說到,“柴拾在不久前得了怪病,尋了好幾個大夫都治不好。恰在此時,柳神婆出現了,她用一顆藥丸就緩解了柴拾的症狀。之後,她告訴柴拾,若要根治,必須用心臟入藥。柴拾聽信了她。與她勾結起來,成立了綠柳教,誘騙百姓行兇。”

張祥玉將手背在身後,開口道,“柴拾祖輩世代為官,飽讀詩書。他本人更是學識淵博,真是想不到,都快五十的人了,還被神棍所騙,做出如此荒唐的事。那吳桂呢?”

“吳雷的招供和周愛國送來的密信上一模一樣。”

“罷了,罷了。將他們的罪行透過報社告知大眾。明日中午,全部槍決。”

“是。大帥,還有一事。”

“說。”

“吳雷之所以會選在婚宴動手,是因為在婚宴前夜,他收到了一封信。信已經被他焚燬了,可是信的內容,他陳述給了我。信上說,他的罪行已經完全被您發現了,您要處理他了。”

“給他的信的人,查到了嗎?”

“沒有。”

“務必查出來。”

“是。”

“退下吧。”

張祥玉坐在桌前,思索著此事。

這麼多的事之間是不是有聯絡?

吳雷接到密信,開始刺殺。柴拾被柳神婆哄騙,殺人取心。大夫人指使嬤嬤在飲水中下藥,替身在新房中伺機而動。舒春望還沒死。

一場婚宴,竟惹出這麼多的事。

張祥玉拿起了桌上的筆,取下筆蓋,又蓋上。

他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幕後策劃就是舒春望。

先是給吳雷送去密信,吳雷刺殺。如果成功,那麼自己的權利就完全落到了柴拾的手上。這時候,再揭發他殺人取心,人心惶惶,柴拾自然被轟趕下臺。

那麼接替的人就是替身。

舒春望與大夫人餘情未了,大夫人為了幫他,指使嬤嬤在飲水中下藥,王月華失身給替身。張雨亭進門後,被替身殺害。王月華因為失身,不得不妥協。替身長得與雨亭如此相像。只要新娘子不戳穿,那些外人根本認不出來。

到時候,替身就接替自己,成了西北的大帥。

想到這,張祥玉只覺後背發涼。這個想法雖然瘋狂,可是細細想來,也沒有漏洞。

如果假設成立,那麼替身和舒春望又是怎麼樣的關係呢?

張祥玉放下了筆,連忙起身了,開口道,“備車,去司令部。”

王月華一人待在房中,盤算著如何以一人之力暗殺張祥玉。她必須悄悄殺了他。一旦她刺殺張祥玉的事被暴露,那麼勢必連累老黑山的弟兄們。

必須想一個完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