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佑生開了門,端著穢物。

王月華忙說到,“有人敲門,節奏不對。”

羅佑生將盆在了門口,進了屋子,抱起了衣櫃,然後背起了周愛國,開口道,“王月華,你先下去,我將他接給你,你扶著他點。”

衣櫃下是個地道,王月華跳了下去,伸手接住了周愛國。

羅佑生蓋好了蓋子,又將衣櫃放回了原位,將被子弄亂。

門外的敲門聲越發急促,只聽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

門外的人與端著穢物的羅佑生四目相對。

羅佑生看著穿著警服的人,愣在原地。

警察們迅速跑了進來,四處搜查。

帶領警察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慶土和阿明。自從昨日將周愛國弄丟後,他們一直搜捕到現在。雖然這裡很偏遠,可週愛國搜了重傷,肯定要醫治,所以,他們搜了過來。

慶土走到了羅佑生的面前,正欲開口,看見了羅佑生手裡的盆子,連忙扭過了頭,開口道,“拿走,拿走,快拿走。”

羅佑生端著盆子離開了。

警察們遍尋無果。

慶土和阿明看向了院子裡晾曬的床單,又看向了石桌上放的兩個杯子,起了疑心。

羅佑生回來後,在井邊洗手。

慶土開口道,“院裡就你一人?”

羅佑生皺皺眉頭,說到,“不是啊。”

慶土和阿明的手搭在了腰間,問道,“其他人呢?”

羅佑生一臉疑惑,說到,“不就在院裡站著呢嗎?您不是嗎?”

慶土上前,伸手打在了羅佑生的脖子上,一臉狠厲,說到,“你是不是找死?說,人呢,藏哪呢?”

“什麼人啊,您都把我弄糊塗了。”

阿明問道,“桌子上為什麼會有兩個茶杯?”

羅佑生笑著道,“您是說這個呀,水太燙了,我來回倒著晾晾。”

慶土問道,“那你剛才端的什麼?”

羅佑生縮著脖子,笑著道,“您不認識嗎?”

慶土喊道,“廢話,我問你,那是誰的?”

“那還能是誰的,這院裡就我一個人。”

阿明拍著羅佑生的脖子問道,“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便到盆子裡?”

羅佑生不好意思的說到,“懶的出屋子。”

阿明罵道,“你怎麼不懶死。”

慶土看向了晾衣架上的床單,開口道,“這麼懶,怎麼可能洗床單,說,人到底藏哪了?”

慶土給槍上膛後,指向了羅佑生。

羅佑生撲騰跪在了地上,開口道,“您別殺我,我,我。”

羅佑生從兜裡掏出了兩枚銅板,開口道,“就剩這點了。這個月的月錢已經交過了,你們怎麼還能來要呢?你們做官的怎麼可以不講信譽。”

慶土罵道,“你他媽別給我廢話,人呢?”

羅佑生捧著兩枚銅板,開口道,“才打完仗,米麵都漲價了,我們還要給弟弟攢錢娶媳婦,您不能這樣逼我們。您不能啊,我給您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