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亭忙完手術,出了醫院,天已黒盡了。

回到路上,他提了一碗粉絲湯,又想起王月華說不定還沒有吃飯,他又吩咐老闆打包了兩碗,帶回家吃。

推開門,房間裡黑乎乎的,他嘟囔了句,“又去哪瘋了?”

坐在沙發上,他吃完了粉絲湯,拿起了醫院著作看著,忙了一天,他拿著書睡著了。半夜,感覺到身上冷,他睜開了眼,看看腕錶,已經是凌晨了,怎麼還沒有回家?

張雨亭感覺莫名地心慌,他站起了身,將已經泡壞了的粉絲湯扔進了垃圾桶裡,將書合好,放在了桌上,上了樓,進了臥室。

躺在被窩裡,他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坐起了身,總覺得不對勁。

她該不會出事了吧?

想到這,他連忙站起了身,穿好了衣服,在西裝外套了一件長風衣。開啟了臥室的門,他又將臥室的門關上了。

她是個土匪頭子,能出什麼事?說不定去找蘭菊了。

張雨亭將風衣脫下,解開了西裝的扣子。

還是確認一下。

張雨亭又扣好了西裝釦子,穿好了風衣,帶了頂黑色的帽子,帶著錢,出門了。

雖是凌晨,可街角還是有零零散散的黃包車。他招呼了一輛,直奔百樂門。

百樂門因為樓上有客房的原因,徹夜開著門。

他付了錢,開口道,“我找蘭菊。”

修長的身子裹在黑色的大衣裡,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寒意,守門的人如實答道,“蘭菊姑娘今夜已經出臺了。”

張雨亭抬起了臉,眸子裡全是冰冷,他掏出一枚銀元,遞到了守門人的手裡,開口道,“她在哪?”

守門人歸還了銀元,開口道,“不便告知。”

“那杜潮生在哪,我找他?”

“二當家一直住在三樓,只是這會兒不是見客時間。”

“我找他有急事,你去告訴他,我知道李長生是怎麼死的。”

守門人聽見李長生,眼睛突然一亮,他本來是跟著李長生的,好賴也是個收賬的,又額外收入,到了杜潮生手下就變成看門的了。所以,他很看重有關李長生的訊息。

“您稍等,我這就去告訴二當家。”

張雨亭心中著急,手裡的銀元被他捏出了水,蘭菊出臺了,那月華去哪了,會不會出事了,難道是醫院裡的那幾個女人乾的,可她們也不是月華的對手。

張雨亭被帶到了杜潮生的房間。

杜潮生的房間沒有窗,張雨亭沒有兜圈子,直接開口道,“月華今日傍晚有沒有來過百樂門,她不見了。我覺得出事了。”

杜潮生坐在床邊,穿著黑色的睡衣,開口道,“她沒有來過,她什麼時候不見的?”

“今天下午六點過後。”

杜潮生笑笑,開口道,“這才幾個小時,張公子對妻子管的太嚴了。”

張雨亭語氣急切,“她在江城只認識你和蘭菊,我的預感很不好。”

“說不定她又新認識朋友了,放輕鬆。”說完,杜潮生打了個哈欠,開口道,“若無它事,慢走不送。”

“蘭菊在哪?”

“她出臺了。”

“我知道,她在哪?”

“客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