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雨的緣故,江城籠罩在一片霧氣中。烏雲慢慢的散開,光從雲裡射了出來,雨也慢慢的小了。

路上的行人多了起來,慶土帶著一隊便衣提前隱藏在了周愛國提供的接頭地點。

阿明收了傘,站在了柳樹下,吹起了口哨。

暗哨們發現了慶土一幫,又覺得柳樹下的男子舉止實在怪異,忙彙報給了陳歡。

陳歡直接帶人出來抓捕了阿明、包圍了慶土。

阿明看見穿著軍裝的陳歡,腹語道,“老子被狗日的騙了。”

他忙對著陳歡說道,“軍爺,我只是吹個口哨而已,都是誤會,誤會。”

陳歡對著巷子裡的慶土喊道,“全部出來,繳槍不殺。”

巷子裡,慶土罵道,“他大爺的,老子被人耍了。走,出去。”

慶土舉著雙手,從巷子裡走了出來,身後一幫兄弟也跟著他出了巷子。他笑著道,“誤會,都是誤會。”

陳歡開口道,“全部帶走。”

士兵紛紛上前,要抓捕慶土。

慶土連忙道,“真是誤會,我們是駐軍部隊的,只是路過而已,路過。”

陳歡冷著臉說到,“駐軍部隊?你的意思是,政府派人來監視西北軍?還是,政府想要暗殺我家少爺?”

“不、不、不,您誤會了,怎麼可能,我們就是路過而已。”

慶土只覺攤上大事了,這次要被周愛國坑死了,若是因為自己和阿明的失誤,導致西北軍和政府決裂,那他有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士兵從阿明的口袋裡搜到了字條,拿到了陳歡的面前,開口道,“團長。”

陳歡伸手接過了,看完了內容,將字條裝進了自己的兜裡,看向了慶土,開口道,“現在兩種選擇,要麼安靜的跟我們進去,要麼,死在這裡。你怎麼選?”

慶土看著穿著軍裝的陳歡,嘆了口氣,腹語道,“真是陰溝裡翻船了。”他將槍扔在了地上,開口道,“都把槍放下。”

陳歡開口道,“等我請示過我家少爺,自會決定你們的去留。”

書房內

張雨亭正一臉寒氣的坐在椅子裡,他剛接完電話。

政府代表邀他下午的時候在香山園小聚。

不想也知道,他們的目的,定是不希望西北軍插手政府和革命軍之間的事。

雖然心有不悅,可他也只能笑著應承下了,畢竟,這件事必須要妥善解決。西北軍已和京軍反目成仇,若在和政府鬧翻,兩方聯手,西本軍處境就危險了。

陳歡敲響了門,張雨亭看向了他。

陳歡快步入內,從褲兜裡拿出了紙條遞給了張雨亭,開口道,“剛才在西山公館外抓獲了駐軍隊伍,這是從他們的口袋裡搜出來的。”

張雨亭看著紙條上的內容,嘴角露出了淺笑,眉眼彎彎,說到,“周大哥,果然是個人才。竟會想到,讓敵人為他傳遞訊息。他們人呢?”

“在院子裡站著呢,被我卸了槍。”

張雨亭略作思索,開口道,“放了他們,再派人跟蹤他們,將周大哥救出來。此事,你不宜親自去。畢竟國軍裡認識你的人不在少數。直接從他們手裡救人就等於宣佈西北軍和政府對立。”

陳歡眼前一亮,開口到,“少夫人,少夫人是最佳人選了。她認識周愛國,我將外面的便衣隊派給她,她可以帶人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