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好專業後,王月華的大學生活步入了正軌。

王月華每天除了按時上課外,其他時間都泡在了圖書館。她決心要將學習成績搞上去,她想超過胡亞男。

開學第三週的時候,胡亞男加入了青年詩社,順便也給王月華報了名。

王月華一開始覺得去詩社就是瞎耽誤工夫,可是去了幾次後,她就喜歡上了社團活動,她喜歡和大家一起討論,喜歡看大家因為學術問題爭論的面紅耳赤。

在青年詩社裡,王月華見到了鄭真。

鄭真比以前自信了不少,在社團裡總是積極的發言,他還將自己的手抄本給大家傳閱。

王月華看過鄭真的手抄本,上面有些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時政,有些是手抄的。上面寫著國外的大事,寫著工人起義的勝利,寫著社會主義,寫著馬克思列寧主義,寫著各種聞所未聞的新鮮事。

鄭真偶爾會站在桌子上為大家演講,每次說完,大家都熱血澎湃。

每當鄭真充滿激情的演講的時候,胡亞男總是一臉崇拜。

鄭真本就相貌出眾,稜角分明的臉,眉眼間透著英氣。崇拜他的姑娘又何止胡亞男一人。

只是,王月華覺得奇怪。鄭真家境貧寒,他哪來的錢買報紙。學校圖書室裡是有報紙,可是那些報紙是給大家看的,不允許拿出圖書室,更別說剪了。

王月華雖然疑惑,可她什麼都沒有說。鄭真能夠上大學,已經很辛苦了。如今可以朝氣蓬勃的站在大家面前演講,他一定很驕傲。

胡亞男關注起了國際形勢,她的書桌上總是擺著最新的報紙,桌上放著的書,幾乎都是鄭真提到的書籍。

星期天的午後,本該是去詩社的日子了,王月華從圖書館回到宿舍,收拾好後,喊胡亞男出門。

胡亞男卻直直的躺在床上,睡覺。

王月華喊了她的名字。

胡亞男翻了個身,說到,“我今天不想去了。”

王月華關心的走到了她的床邊,問道,“是生病了嗎?我陪你去看大夫。”

胡亞男輕聲道,“我只是不想去。”

王月華聽出了胡亞男語氣裡的失落,坐在了胡亞男的床沿上,問道,“到底怎麼了?”

王月華一坐下,胡亞男就坐起了身,喊道,“不準坐我床,起來。”

王月華笑著站起了身,開口道,“看來,你也不瞌睡,走吧,去詩社吧。看看這周,又發生了哪些大事?”

胡亞男低下了頭,陳述道,“鄭真有女朋友了。”

王月華斂了臉上的笑意,坐進了椅子裡,看著胡亞男開口道,“你喜歡他嗎?”

胡亞男點點頭,齊肩的短髮襯的她很乖巧。

以往,要去詩社的時候,胡亞男總會脫下校服,穿上新買的裙子。可是今日,她依舊穿著藍色的短襖,黑色的中裙。

“你喜歡他什麼?”

“我喜歡他演講的樣子,喜歡他談論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