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走到了桌前,拿起了收納盒裡納鞋底的錐子。

她梗著脖子,眼角含淚,慢慢走到了床邊,抬起了錐子,對準了張祥玉的胸口。

淚水無聲的從她眼角滑落。

她看著眼前的張祥玉。

他在酣睡。

他竟對自己沒有絲毫的防備。

這樣也好。

春望哥哥,原諒我不按計劃行事。

我只是想早一點解脫。

殺了張祥玉,我恐怕也活不成了。

若有來生,春望,我再嫁你,可好?

大夫人心一橫,握著錐子的手落下了。

只是,錐尖碰到了張祥玉的胸口,卻怎麼也插不進去了。

原來,他對自己並不是沒有防備。

大夫人心上一慌,忙用錐子刺向了張祥玉的脖頸。

可是,又哪裡來的及。

張祥玉睜了眼,一把捏住了大夫人的手,翻起了身,坐在了床上。

張祥玉沉著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大夫人冷笑,”你說呢?”

張祥玉看著她,他自然知道她在殺他,可是她為什麼要殺他?他開口道,“你我已是夫妻,我碰你也是應當。你剛才不是也很喜歡嗎?”

“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大夫人使勁掙脫,一雙眼睛裡全是恨。

張祥玉使勁甩開了大夫人的手,大夫人就倒地了。

他拿過了褲子,若無其事的往腿上套,開口道,”翩然,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我是你相公。你不讓我碰,難道就這樣守活寡嗎?“

大夫人惡狠狠的看他,站起了身,環顧左右,拿起了桌上的茶杯,就往床上扔。

張祥玉偏頭一躲,茶杯砸在牆上,碎了。

他下了床,繫著腰帶,勸說道,”別鬧了。大喜的日子,讓下人們笑話。“

大夫人拿著錐子再次上前了。反正撕破臉了,就算殺不了他,能傷了他也算是出了這口惡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