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門外,大燈明亮。

張雨亭一身警服,王月華跟在他身後,雖一襲長裙,可一臉威嚴。

張雨亭開口道,“將今天在山城大學鬧事的人帶到審訊室,我要親自審問。”

“鬧事的人已經被宋班長帶到審訊室了。”

審訊室的門口守著兩名警員。

張雨亭停在了審訊室門外,開口道“開啟。”

門被開啟,坐在桌前喝茶的宋班長連忙將腳從桌子上收了下來,站起了身,恭恭敬敬地說到,“警長。”

雖然張雨亭已經調離了警局,要去軍隊任旅長了,可是大家一時半會兒的口還沒改過來。

張雨亭來的突然,新上任的警長此刻正接到手下人的稟告,從床上爬起。

正在毆打鄭真的兩名警員連忙停了手,站直了身子。

王月華扭頭看向了縮在牆角的鄭真,他滿身的土,滿臉的傷。

張雨亭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鄭真,厲聲質問宋班長,“你這是在做什麼?”

若是他今夜不來,只怕鄭真活不到明日。

張雨亭氣場強大,宋班長感覺到壓迫,他低著頭,開口道,“審訊犯人,這小子嘴硬,不說實話,我這才命人動了手。”

張雨亭開口道,“審訊記錄,拿來我看。”

宋班長低著頭,聲音小的像蚊子哼,開口道,“什麼也沒有審出來,所以還沒有記錄。”

鄭真被打迷糊了,聽見有人說話,求生的慾望促使他拼盡全力說到,“救救我,救救我。”

雖然他拼盡了全力,可聲音依舊細不可聞。

王月華看著眼前的宋班長,只想親手扇他。這哪裡是在審訊,這分明在屈打成招。可是,她是雨亭的太太,雨亭在這裡,她陪著他就好,不能多事。

張雨亭開口道,“卸了宋班長的槍,關押起來。”

宋班長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求饒道,“是這小子不說實話,我才吩咐他們動手的。”

“押下去。”

張雨亭看向了角落裡的鄭真,開口道,“他還活著嗎?”

警員在鄭真的鼻下的探了探,開口道,“活著。”

“將他送去醫館醫治,明早送回來。”

“是。”

鄭真被抬在擔架上送走了。

審訊室裡

張雨亭看向了宋班長,開口道,“是誰指使你做了他的。”

“沒有人,沒有人。這小子不配合審訊,我才打他的。”

張雨亭坐在了椅子裡,王月華站在了他的身後。

張雨亭開口道,“搜身。”

宋班長後背發涼,對方送來的金條還在他兜裡裝著呢。他只怪自己沒見過世面,為什麼不先找地方將金條藏起來了。這下被逮個正著,慘了。

宋班長不等警員動手,就自己將兜裡的金條掏了出來。與其死不承認,倒不如坦白從寬,還能少挨些皮肉之苦,張雨亭的手段他是見過了,萬一真動了怒,要剝皮,他可就慘了。

他開口道,“是有人給我塞錢賄賂我,他還要挾我,要是不幫他,他就要靠上面的關係弄我,讓我連小班長也當不成。我真不是貪錢,我是受了脅迫。”

王月華嘴角浮現一抹輕笑,原來這個宋班長也是個草包,還沒審呢,就自個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