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祥玉入內,仔細打量著。

他有太久沒踏進這屋子了,對這裡很是陌生。

乾淨整潔的屋子,淺淡的配色。

張祥玉進了內間,看見了窗前收納籃內正納的鞋底,扭頭對著站在門口的大夫人說道,“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個的?”

大夫人的家世雖不如二姨太,可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做鞋這種事按理來說自然是不會的。

大夫人上前,伸手去接張祥玉手裡的鞋底,說道,“閒著無聊,做做罷了。都是些登不上臺面的東西。”

張祥玉卻拖了鞋,將鞋底印在了自己腳底試。癟癟嘴,開口道,”可惜了,比我的腳小。“

他穿上了鞋,拿著鞋底仔細看著,開口道,“這是做給誰的?”

“我隨手做著,打發時間的。也不給誰。“

大夫人從張祥玉的手裡拿過了鞋底,放進了收納盒。

張祥玉看著大夫人慌張的神色,臉上的笑也消散了。他再次拿起了鞋底,反覆看著,開口道,”針腳如此工整,也不像是新做。以前做的呢?“

”我只是做著打發時間的,做好也就扔了。“

張祥玉起了疑心。

這鞋底很明顯是給男人做的。

雨亭與他腳一樣大,姚佔彪的腳更大些。

這鞋若不是給他們三做的,那能是給誰?

難道說?

一種很不好的念頭浮現在了張祥玉的腦海中。

她難道偷人了?

他是西北的大帥,她是他的大夫人,她絕不能背叛他。

大夫人看著張祥玉的神情,知道他起疑心了。是她大意了,這麼多年,他不曾進屋,她一個人悠然自得在房子裡過著自己的日子,也就不曾考慮這些了。

她想著先找個話題,將鞋底的事遮過去。然後再趕他走。

”大帥,今日酒宴上的剩菜,扔掉實在浪費,我想把它們送給窮人,您看如何?“

張祥玉的目光落在了大夫人的臉上,仔細的看著她的眼睛,開口道,”這當然是好。“

大夫人伸手整理整理張祥玉的衣領,本打算接著說。

可張祥玉卻抬起了手,將她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翩然。“

大夫人下意識的抽手。

“慌什麼?”

大夫人呆愣著看著他,她看見了他眼底的怒氣。

她停止了抽手,開口道,“大帥,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