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佔彪看著張雨亭的小題大做的樣子,反倒為王月華開心。張雨亭是真的在乎她。他再次開口道,“包子要涼了。”

張雨亭站起了身,姚佔彪伸手去扶。兩人坐在了桌前,姚佔彪伸手拆開了裝包子的油紙袋,也將裝著豆腐腦的食盒開啟了,裡面有三份。

兩人熱熱乎乎的吃了起來,包子的香氣充滿了整個房間。

王月華迷迷糊糊夢見了自己在吃包子,也吧唧了一下嘴。然後就醒了,她扭頭看去,姚佔彪與張雨亭正面對面坐著,一起吃著飯,畫面看起來很是和諧。

王月華的目光落在了張雨亭面前的搪瓷碗上,開口道,“我也想吃。”說完,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張雨亭看著她的樣子,開口道,“別下床,我端過來,餵你。”

“不用。”王月華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開口道,“我又沒瘸腿瘸胳膊,不用喂,不用喂。”說完,搬了個椅子坐在了張雨亭的身旁,伸手要去拿包子。

張雨亭用手打了她的胳膊,開口道,“洗手去。”

“我是病人。”王月華說完,還是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再次回到桌前,落座,王月華拿起了包子,就吃了起來,裡面的湯汁鮮嫩可口,她嘖嘖稱奇。然後,她想起了更奇怪的事,開口道,“雨亭,我昨晚在警察局裡看見了一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的男人,是真的,太像了。你認識他嗎?”

張雨亭吃完了最後一口,擦乾淨了嘴,看著王月華吃,開口道,“一模一樣?那你將他認成我了嗎?”

王月華低下了頭,假笑著,說到,“怎麼會,怎麼會,我怎麼可能認錯。”

看著王月華的樣子,張雨亭知道她肯定是認錯人了,只是連與他同床共枕的人都都能認錯,那他們兩得有多像。他看向了姚佔彪,問道,“我和他很像嗎?”他出國後,父親給他找了個替身,他是知道的。從那天起,替身用著他的大名,張沐陽,而他用的乳名,雨亭。

姚佔彪開口道,“不像。”

王月華猛然抬起了頭,瞪大了眼睛,什麼,這麼說,姚佔彪一眼就認出了那人不是雨亭。可她一個枕邊人,居然認錯了。難道他們才是真愛。心裡不是滋味,可好像錯的是自己,她抬高了音量,質問道,“你就沒有認錯?”

姚佔彪看著王月華的眼睛,輕聲道,“沒有。”

王月華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繼續吃了。看來,自己果然是個不稱職的妻子。她昨晚被氣吐血也是活該,連自己的丈夫都認不得,可不是活該。

張雨亭坐直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開口道,“可我看月華的反應,我和他應該很像才對。”

“是很像,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

王月華抬起了臉,問道,“那是你怎麼區分的?”

“感覺。”

“哦。”王月華低下了頭,用勺子搗著豆腐腦。原來,姚佔彪僅憑感覺就能認出張雨亭。她真是無地自容,她還口口聲聲說愛他,看來自己才是撒謊的那一個,她根本就沒有將張雨亭印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