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華站起了身子,連忙去打了盆冷水過來。

一次次的將涼透的毛巾放在他的額頭上。

燒始終不退。

張沐陽說起了胡話,他一次次的重複著,“殺了他,殺了他。”

王月華以為他是害怕,安慰道,“別怕,沒事了,已經安全了,已經安全了。”

王月華取來了一瓶酒,解開了張沐陽的上衣釦子,掀起了他的背心,將酒擦拭在了他的身上。

張沐陽胸前的“張”字是那樣醒目。

王月華自語道,“原來的你是叫什麼名字呢?”

燒漸漸的退了,可他又打起了寒顫。

王月華給他蓋好了被子,將薄毯一層層的給他蓋上。

王月華看著被裹成粽子的張沐陽,拍拍手,說到,“這下應該不冷了吧。”

張沐陽眉頭緊皺,一遍遍的喊著,“娘。”

王月華舔舔嘴唇,不好意思的坐在了床頭,應了聲,“娘在這,別怕。”

張沐陽放鬆了下來,陷入了沉睡。

王月華伸手撓撓頭髮,腹語道,“我可不是故意要佔你便宜的,我是為了你好。不要怪我。”王月華憋著壞笑,看著睡的安穩的張沐陽,忍不住伸出了手。

就在手要碰到張沐陽鼻尖的那一刻連忙收回了。

她忙站起了身,搖搖腦袋,腹語道,“我這是在做什麼。”

她轉身進了洗手間,關好了門,脫下了衣物,站在了花灑下,開了冷水。

冰冷的水從頭上澆下,她對自己說到,“王月華,清醒一點。張沐陽不是張雨亭,你是張雨亭的妻子。”

真真涼意襲來,王月華連忙開了熱水,美美的洗了澡,換上了乾爽的衣物。用乾毛巾擦乾了頭髮。她伸了個懶腰,說到,“真舒服。”

王月華出了洗手間,伸手探探張沐陽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放心的點點頭。伸手將他身上蓋了好幾層的被子取掉。然後,抱著薄被到了沙發前,躺在了上面,閉上了眼。

百樂門裡,燈紅酒綠。

張雨亭和杜潮生坐在沙發裡喝酒。

一個姑娘從舞池裡走了出來,向杜潮生伸出了手,開口道,“可以邀請您陪我跳一曲嗎?”

杜潮生端起了一杯酒遞到了姑娘的手裡,說到,“對不起。”說完,端酒碰上了姑娘的的酒杯。

姑娘開口道,“你果然是個好男人。我有話對你說,是有關魏暖的事。”

杜潮生神情緊張,問道,“她怎麼了?”

姑娘看向了張雨亭。

杜潮生開口道,“但說無妨。”

“她們全家被捕入獄了,我想求您救救她。”

“被捕入獄?”

杜潮生震驚的神情落在張雨亭的眼裡,張雨亭思索道,果然,杜潮生還不知情。

“嗯,下午的時候被抓了,您快去救她吧。”

杜潮生忙站起了身,對著張雨亭說到,“失陪。”

張雨亭看著他離開,也站起了身,準備離開百樂門。眼前的姑娘是陳歡安排的,收了陳歡的錢,特意來傳遞訊息。

張雨亭剛到樓梯口,就與正在上樓的愛櫻迎面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