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那少女被投進溺花湖中的第二天,村子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了。

白濛濛的霧氣開始從溺花湖中騰昇,所有人都不曾感覺有什麼。

唯有鍾神秀,他一遍一遍的提醒著自己是鍾神秀!原因就是昨晚,那個“娘”喊他柱子,他居然下意識的答應了。

他在想著破局之策。

畢竟…這種情況也說明,那個存在,正在拘他的神魂!一但某天,他真的將自己當成了柱子,恐怕就算是劍祖他們也再無回天之力。

村民們依舊日出而作,只道湖神大婚之喜,又是幾年風調雨順。

這麼說著,卻無一人敢前往湖邊。

彼時,那不叫溺花湖,而叫順雨湖,是這個村子,村民們賴以生存的水源。

他們不知道他們身在靈界,不知道還有修士,更不知道他們所在的地方十數萬裡處,就是魂族。

第二天,溺花湖上的霧氣更重,村子中…已經有一些小的家禽家畜無緣無故的消失。

整個村子中也開始人心惶惶,鍾神秀的“爹孃”更是整日去拜那個所謂的神像。

第三天,晚上犬吠之聲不斷,充斥著恐懼。

村子裡的一些大型牲畜,比如牛羊,直接就在欄中被什麼東西撕扯成了碎肉,卻不見一絲血跡,極為悽慘。

這下,村民們終於忍不了了。

整個夜裡都是燈火通明。

而鍾神秀也問過“爹孃”為何如此,得到的卻是一頓責罵。

天色也只是下午,卻已見暗。

鍾神秀被關在家中,“爹孃”不允許他出去。

“不行,那怪魚應該是成了氣候,它能上岸,這特麼要是等他再吃了人的精血,恐怕…制不住。”

鍾神秀看著窗外充滿壓迫感的天。

特麼的,一個一階都不到的玩意兒,現在能成了他的催命符?!這要是栽在這兒了,鍾神秀特麼自己都能給自己笑死。

“我本身便具氣運,再加上共享著氣運之子的氣運,應該不至於。”

鍾神秀呢喃著,他從“爹”的屋子中偷出了那柄宰羊的刀,就趁著“爹孃”不備從溜向溺花湖。

…………

只是短短的一段路,鍾神秀只感覺自己似乎走了很長很長,直到腿腳發軟。

但剛到溺花湖,鍾神秀直接臉色大變!

之間那頭怪魚活生生的被開腸破肚扔在岸邊,它每一根牙齒都被拔了下來,雙目更是被戳成兩個猙獰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