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口中描述了這一天裡發生的情形,其實如吳奎所料差不多。

賈張氏把槐花寄放在一大媽家之後,直到現在也還沒露面。

“現在冷靜下來,我也不知道這個狠心的小孩,會那麼對雨水,是大人教唆,還是她自己的想法。我光顧著著急了,還沒來得及問呢!”一大媽把情況跟吳奎說明之後,情緒也穩定了許多。

“這重要嗎?反正他們一家,總是做些這種惹人厭的事情。這樣,這件事先別聲張,省的別人問來問去,惹雨水厭煩。您老兩口等賈張氏來興師問罪的時候,這樣這樣……”吳奎看了一眼跑遠的槐花背影,跟一大媽囑咐道。

原本他還想著要按部就班地讓何雨柱去哄走棒梗,再說賈家其他人的事情。

可誰能想到,一個還沒桌子腿高的槐花,都有害人的心思。

吳奎需要重新好好審視一下賈家這幫人。

索性……

槐花哭著回到家,把遭受一大媽兩巴掌的事情,說給了秦淮茹。

賈張氏也在一旁,盡數聽進耳朵,險些心口一堵,氣厥過去。

她不是氣一大媽的兩巴掌,而是槐花的自作主張。

“你推她幹嘛?人家怎麼對你的,你憑什麼推她?”賈張氏原本要把槐花認給一大爺的計劃,幾乎是在剎那就成了夢幻泡影。

她恨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孫女!

一聽賈張氏一反常態地維護何雨水,秦淮茹也覺出不對勁來。

“媽,孩子在別人家受了委屈,你怎麼反倒關心別人呢?槐花可是你的親孫女!”秦淮茹看賈張氏劈頭蓋臉地罵槐花,也是著急。

她也納悶,好端端地,賈張氏為什麼把槐花寄在一大媽家?

她一個老婆子,在一大爺家因為吳奎碰的灰還少嗎?

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呢嗎?

“你懂什麼?咱們院裡現在誰最有錢?”賈張氏也賞了槐花幾個巴掌,把她攆到一邊,跟秦淮茹解釋。

“吳奎唄。但就算是他,也不能打我的槐花!瞧給孩子打成什麼樣子了,再破了相,長大可怎麼辦!”秦淮茹還是關心槐花的,把賈張氏下的狠手給攔了。

她更納悶的是,之前他們家可是始終團結一致的,現在賈張氏要搞什麼么蛾子?

一家五口,孤兒寡母的,還能搞分家嗎?

“你眼裡就一個不值錢的槐花!她能讓咱們一家老小別喝西北風嗎?我教訓你多少遍,凡事聽我的主意,偏偏你就教的孩子,胡來亂來!我這麼跟你說吧,原本我是打算讓槐花認易忠海做個幹爺爺的,乾爹也行,總之這層關係,起碼能讓咱們一家不至於餓死!結果現在好了,什麼幹爺乾爹,都被槐花一推,推沒影了!”賈張氏看秦淮茹嚷嚷,居然比她沉得住氣,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可不論她怎麼想,跟一大爺攀親戚這茬,是九成沒戲了。

“媽,您怎麼突然想到這麼個點子?就算沒槐花的事情,一大爺家也不可能再跟咱家有啥來往了。人家都把吳奎何雨水當兒子兒媳婦了,現在肚子裡還懷了,有咱們什麼事兒啊!”秦淮茹一聽賈張氏的原計劃,險些急的跳起來。

她看賈張氏是越老越糊塗了。

只要有吳奎這茬在,一大爺就不可能給她家好臉色。

賈張氏怎麼想的,上趕著要往過去湊。

這不是拿老臉給人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