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來了?”秦京茹原本在床上躺著,聽到動靜就睜眼看過來,沒想到迎面就是秦淮茹坐在桌子邊,埋頭痛哭的樣子。

她趕緊起身,用眼神問了問許大茂,她這是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

許大茂聳聳肩,根本沒心思猜秦淮茹的遭遇。

要說秦淮茹命苦,她最主要就是遇到個惡婆婆。

這是命,許大茂沒什麼可同情的。

自己家的日子還過得四六不著呢,哪有心情管別人的死活!

要不是秦淮茹之前透露過生孩子的秘訣,許大茂剛才就直接關上門轟她走了。

“姐。你光是哭,也不是個事兒啊!你跟我說說,到底誰欺負你了,我替你收拾他!不是,我讓大茂去!你說是吧,大茂!”秦京茹一看許大茂也不知情,只好耐心地哄秦淮茹。

這大半夜的,秦淮茹跟哭喪一樣,在她家哭得嗷嗷的,換誰誰不鬧心啊!

秦京茹也是想趕緊把秦淮茹的事情給平了,然後跟許大茂繼續努力造娃。

“行了行了,秦淮茹,你別在那乾嚎了,不說怎麼回事,我們也不敢收留你,要不你還是回去吧!”許大茂被秦京茹這磨磨唧唧的溫柔攻勢煩得很,拍了拍桌子,就要送客。

秦淮茹這時候趕緊抬起頭,抹了把眼淚。

“我被我婆婆冤枉了……”

在許大茂夫婦的注視下,秦淮茹把跟賈張氏吵架的前因後果都說了個大概。

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畢竟,她就是個寡婦,門前是非多。

“你婆婆也真是的,成天屁事不管,就在那胡亂猜想!”還不等秦京茹發話,許大茂就先批評賈張氏了。

他的出發點是,連他都沒睡到秦淮茹,怎麼可能輪得到吳奎。

再說,現在的吳奎,家庭美滿,事業有成,哪裡看得上秦淮茹這麼個喪門星!

賈張氏這波無端地懷疑,純粹是往秦淮茹臉上貼金了。

“大茂,那怎麼說也是長輩,你說得也太難聽了吧!”秦京茹還想維護一下她跟許大茂的形象。

但許大茂粗魯地罵賈張氏,著實說到秦淮茹心坎裡。

她忍老婆子這麼多年,除了受罪,就是吃苦,現在終於從許大茂嘴裡聽到一句公道話。

秦淮茹一時還感激地望了許大茂一眼。

“哼,我說得難聽?那是你來這院裡的時間還太短,壓根不瞭解賈張氏那是個什麼人物。不信你可以問你姐,她罵你姐的時候,絕對比我說得狠得多了!”許大茂不以為然地撇撇嘴。

他可不是有意抹黑賈張氏,而是她本來就是那麼個人。

雙標,自私。

就連許大茂都看不過眼的程度。

秦京茹一聽許大茂的話,下意識地就用目光詢問秦淮茹。

而秦淮茹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簡直太過分了!還成天說棒梗是她的心肝寶貝呢!姐你給棒梗爭取的房子,卻被她這麼抹黑,這還是人嗎?這樣,你今晚就在我們家裡睡下,明天再跟她理論!”秦京茹終於是義憤填膺起來。

她當初在賈家的時候,就覺得賈張氏有點怪異,而直到現在,才算是窺見賈張氏扭曲性格中的冰山一角。

不過,秦京茹倒也沒有救秦淮茹於水火的偉大。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秦淮茹早晚還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