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奎以為他可以悄悄離場的時候,棒梗卻是不依不饒地開始數說他的罪過。

沒錯,是棒梗數說吳奎的罪過,而非他自我反省。

“你們都被吳奎這個大騙子給騙了!他把房子借給我們,其實是在屋子裡放了老鼠,害的我跟奶奶被老鼠蝨子咬的根本睡不成覺!他這麼可能懷好心,我當初就該讓我媽謹慎點的!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去那個房子裡看!而且,我身上就沒一塊好地方!”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有秦淮茹在,棒梗的底氣足了許多。

他一把掀開衣服,讓在場的眾人都能看到他身上被不知名的蚊蟲咬出來的痕跡。

紅的紅,腫的腫,一些被撓破的地方,甚至在往外流一些說不清顏色的液體。

看上去,又是噁心,又是悽慘。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我媽跟棒梗睡那屋就是這個狀況,說到底,是不是吳奎你暗中使壞了?只要你說清楚,我可以讓我媽跟棒梗不計前嫌的。”秦淮茹一看棒梗開團了,也不管技能cd好沒好,跟著一股腦地就衝了。

她想著,不管是不是吳奎乾的,只要吳奎認了,這房子,說不定以後就歸她們家了。

哪怕沒這麼優厚,起碼也是能以此為藉口,跟吳奎要點好處的。

可惜,吳奎又不是等人宰殺的小肥羊。

他先是露出不可置信地怔愣,隨即搖搖頭。

“我可沒那個閒工夫。二大爺,三大爺,你們要是想要確認棒梗的話,可以到雨水那間房子裡去看看。要是有人為投放老鼠的痕跡,算在我頭上,我也認了。”吳奎很是無奈地看了一下秦淮茹母子,隨即向二大爺跟三大爺申訴。

“等等,我現在捋一捋。棒梗說那個屋子裡有老鼠,還說老鼠是吳奎投的,有意要害他,這是這樣的,對吧?”二大爺被這火箭一樣的事態發展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也只是棒梗的猜測。他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咬了,就賴到吳奎頭上。”三大爺是堅定地站在吳奎這邊。

他看棒梗身上的痕跡,慘歸慘,但說是蚊子或者其他的東西,也不是沒可能。

再說,吳奎家裡怎麼可能有老鼠!

連三大爺都知道,經過上次的蠍子事件之後,何雨水那間屋子,就完全空了出來。

老鼠進去都要餓得頭暈眼花,再屁滾尿流地滾出來!

況且,別家有點老鼠的,也沒見跟棒梗這麼大動靜啊!

說來說去,就是賈張氏跟棒梗想要訛詐吳奎的手段罷了。

三大爺看棒梗,覺得他是苦肉計。

他不會上當的。

加上秦淮茹在一旁把利慾薰心的目的暴露無遺,三大爺就更不願意幫她們家了。

“我來說句公道話。畢竟棒梗跟賈張氏都這樣了,咱們去那屋看一下,瞭解一下情況,也是應該的。不管有沒有棒梗所說的情況,咱們至少心裡不存疑惑了。大家看呢?”一大爺看兩位大爺各執一詞,都猶猶豫豫的,就站出來做了箇中和。

“行吧,咱們去看看。秦淮茹,你真不用把你婆婆送去醫院嗎?萬一骨折了,可就要受大罪了!”二大爺看了看吳奎淡定的臉色,心中也有底了,轉而叫了秦淮茹一聲,指了指賈張氏。

他們站這裡都半天了,賈張氏還在暈著,這情況看著夠嗆啊!

“額,我帶她去看看。”秦淮茹本來是捨不得給賈張氏掏錢看腳的,或者從吳奎手裡拿點錢,但二大爺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也只好撐著臉面,不得不從地上把賈張氏背起來,踉踉蹌蹌地往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