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要瘋了。又癢又疼。為什麼回到咱們自己家裡,還是有東西咬我呢?”棒梗率先掀起衣服,給秦淮茹看經過一夜發酵,更腫的傷口。

昨晚看的時候,因為燈光昏暗,秦淮茹還不以為然。

但是現在是白天。

秦淮茹一看棒梗除了腦袋,整個人根本就是個紅肉腸,登時心疼不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哎,我去弄點石灰,往這兩個屋子都撒一撒。媽,您跟棒梗用皂角洗一洗,看能不能好受點!”受罪的畢竟不是秦淮茹,她還算理智。

在秦淮茹的認知裡,這樣的情況,多半是因為屋子裡太潮溼了。

可這近半個月都沒落一滴雨,屋子裡都是乾燥的不能再幹了。

根本跟潮溼不沾邊。

她也知道賈張氏跟棒梗的生活習慣,屋裡根本沒什麼儲存水,吃飯什麼的也都是回老屋。

秦淮茹納悶歸納悶,但是能想到的法子,還是都讓賈張氏跟棒梗去試一試。

“要我看,準是那個吳奎不安好心,要害我跟棒梗!等我們洗漱一下,就去找他清算!”賈張氏卻是總能從別人身上找原因。

她一邊帶棒梗去洗澡,一邊不忘埋怨嘟囔。

這一切,都怪吳奎!

可,真的是吳奎在使壞嗎?

那他豈不是要從何雨水的那個屋子,亦步亦趨地跟著賈張氏和棒梗回到老屋?

如此反覆,他自己還睡覺嗎?

準確地來說,這不能算作吳奎的壞。

他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還記得是棒梗帶著小當和槐花,往何雨水的房間放蠍子嗎?

同樣的,害棒梗過敏的蛇,也是他自己買回來的。

吳奎不過是讓何雨柱給這對極品祖孫投放了些小老鼠,才哪到哪了。

因此,當賈張氏帶著棒梗,氣勢洶洶地來吳奎家門口鬧的時候,何雨柱最先出面了。

“大早上的,我還以為老母雞也會打鳴了呢!這不是秦淮茹的婆婆和她的傻兒子嗎?你們兩個很閒?來這裡擾人清淨?”何雨柱跟著吳奎學會了不少,現在連嘴皮子都利索了不少。

他這一含沙射影,直接先破了賈張氏的防。

“傻柱?你現在不僅是傻了,還心甘情願當吳奎的狗了?這兒沒你什麼事兒,你最好讓開,讓那個吳奎趕緊給我滾出來!”賈張氏的氣焰囂張極了。

原本賈張氏無理都能橫三分。

更何況,她現在是受害者,是佔理了,那不得把吳奎的房頂掀了,才解氣。

才能彌補她跟棒梗兩個受到的皮肉之苦。

“再怎麼說,你的工作還是我給你介紹的呢,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連感恩兩個字都不懂?這怎麼給小孩子做表率?吳奎忙得很,你要是有什麼瑣碎事兒,跟我說說,興許我還能給你解決了呢!”何雨柱似乎也習慣了賈張氏滿嘴噴糞的樣子,居然耐心地要往身上攬事。

也是,畢竟秦淮茹要何雨水那間屋子的事情,還是何雨柱把人帶到吳奎面前的。

他既然是中介,那就要負責到底了。

“天大的事情,你管得著嗎你?讓開,不然我就訛你了!”賈張氏再清楚不過,何雨柱說得再好聽,也不可能替吳奎把賠償給到他們。

換句話說,賈張氏今天要是不能因為棒梗和她自己的傷勢,從吳奎手裡拿到錢,她這半輩子也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