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秦淮茹婆媳兩個,在跟何雨柱大吵大鬧一場之後,回到家各自坐下冷靜片刻。

“媽,您是不是太沖動了。當著全院的面,把傻柱罵了一下午,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呢,這下好了,咱們家完全沒有依仗了。棒梗要是能順利好起來還好,要是還有花錢的地方,咱們可怎麼辦呀!”秦淮茹嘆了一口氣,不是惋惜何雨柱,只是可惜了他的錢袋子。

以後都不會給她隨意取用了。

她三個苦命的孩子,難道又要受苦了!

“那能怪我嗎?誰讓他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跟我提親!我早就對外放過話了,除非我死,你才能改嫁。”賈張氏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強自鎮定。

她心裡也在跟秦淮茹發愁同一件事。

沒了何雨柱,他們一家人,吃什麼,喝什麼?

靠秦淮茹那點工資,還不夠棒梗一個人的醫藥費的。

剩下他們幾個,加起來四張嘴,總不能掛起來,喝西北風吧!

秦淮茹聽得心頭一凜。

他家都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了,賈張氏在堅持不允許她改嫁的事情上,倒是矢志不移。

“誰知道他發什麼癲呢!連咱們平日的交情也不顧了,居然就要跟咱們絕交!他現在連大廚也算不上了,賺那兩毛錢,還不夠他自己造呢!”秦淮茹趕緊跟何雨柱撇清關係,生怕賈張氏再跟她來個秋後算賬。

“就是,還沒你賺得多呢!當誰稀罕他呀!”賈張氏的嗓子也尖利起來,生怕隔壁何雨柱聽不到動靜似的。

“可是,媽,咱們往後怎麼辦呀!”秦淮茹無奈地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何雨柱家的方向,壓低聲音衝賈張氏求解。

賈張氏又不是神仙。

她也傻眼啊。

但是秦淮茹都問到她了,那起碼的吹牛也會。

“瞧你那點出息!咱們有手有腳的,還能餓死?再說了,不還有京茹呢嗎?咱們在院裡也是有幫手的!”賈張氏橫了秦淮茹一眼,先是頗有骨氣地畫了個大餅,隨即還是把矛頭指向了秦京茹。

她能想到的,也就是秦京茹嫁給了許大茂,許大茂之前可是個有錢的主。

“她?得了吧!棒梗病危她都沒借給咱們一分錢!”秦淮茹撇撇嘴,對秦京茹很是不滿。

她能理解許大茂家求子心切,但是當時棒梗可是在醫院裡躺了幾天了。

秦京茹別說借錢給秦淮茹,連去醫院探望一眼都沒有。

秦淮茹自認當初秦京茹還沒出嫁的時候,自己家待她不薄。

現在被人情淡薄的許大茂教成什麼樣子了!

“她說沒錢,但不代表沒東西啊!咱們還是可以上她家吃飯的呀!這下還方便,都不用咱們自己加熱了!”賈張氏可真是為老不尊。

虧她能說出這麼無下限的話。

但秦淮茹還真的思考了賈氏這個辦法的可行性。

“棒梗現在醒是醒了,整天上吐下瀉的,腿跟麵條一樣,連路都走不了,這樣下去,怎麼去他家吃飯啊?”秦淮茹為棒梗的現狀感到憂心。

雖然比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好了太多,但一點長句都說不完整,整天渾渾噩噩的。

這樣下去,秦淮茹都擔心棒梗因此變痴傻了。

這可是他們家唯一的男丁。

絕對不能再出事了。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解決他們家吃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