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常識了。

不過,魏明深說許大茂養胎似的,倒是提醒了吳奎。

二大爺手裡的那支人參,是不是可以給何雨水養胎?

吳奎問起二大爺的時候,卻是得到支支吾吾的回答。

“這個,那個,被許大茂買走了……”二大爺都不好意思說。

他當時貪圖許大茂手裡的真金白銀,就聽信了他說吳奎看不上也不敢收的鬼話。

實際上,當時吳奎跟二大爺的關係,的確沒現在這麼融洽。

二大爺會受到許大茂的挑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那我們聊聊另外的事情。”吳奎把二大爺在工作中的疏漏,以及別人打小報告的部分內容,通通提出。

二大爺聽得冷汗直冒。

明明吳奎從來都不去廠裡的,但怎麼搞的跟現場看到了他違紀的場面?

“奎子,哦不是,吳副廠長,這個,這個,我可以解釋的。”二大爺想要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辯白,但是發現,自己犯下的錯,不是狡辯就能說服吳奎的。

而且,很明顯,吳奎不是一般套路就能哄住的領導。

二大爺話說一半,自己先尷尬了。

他的兩個兒子也在一旁,見到這樣的場面,不說噤若寒蟬,也差不多。

從他們出生,到長成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到過他們的父親露出這麼捉襟見肘的神情。

不論年長年幼,凡是敢批評二大爺的,統一被他罵回去。

但是現在,明明吳奎比二大爺年輕了幾十歲,可一開口,有條不紊的問話,讓二大爺根本無從招架。

這看在劉光天和劉光福眼裡,幾乎都要跪下來給吳奎磕頭的程度了。

“當著你家人的面,我暫時不對你之前的違規行為進行點名批評,但是,在下個月,我不想再聽到類似的情況,經由你手。我可以看在咱們是一個院的,給你這個面子,但是別人,可不會顧忌半分,明白嗎?劉組長。”吳奎點到為止,給了二大爺一個最後期限。

同時,給了二大爺一個莫須有的假想敵。

廠長的確快要回來了。

但他也不可能抽得出手收拾區區一個劉海中。

“明白明白,我絕對痛改前非,肅清這種不良風氣!”二大爺想到各種悽慘的處罰,嚇得大氣不敢出,恭恭敬敬地送吳奎出門。

“不過,奎子,你要是想要人參,我知道一個人手裡有。”二大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吳奎的神情,想到一個將功補過的法子。

“誰?”吳奎有些好奇。

“王六娃。”二大爺口中的名字,著實驚訝到吳奎了。

王六娃跟他關係可不錯,甚至吳奎還去過王家。

可他從來沒聽王六娃提過什麼人參。

確定是他印象中那個王六娃嗎?

“說起來,他跟你的關係好像不錯啊……”二大爺下一句話,就又一次確定了王六娃的身份。

“這還真是奇了,我從沒聽過。回頭我問問他,你請回吧!”吳奎點點頭,表示自己會留意。

二大爺這下才放下心裡一杆稱。

他買的參就是從王六娃手裡拿的,一根居然要三十元。

而吳奎問起王六娃的時候,收到一串槓鈴般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