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熟,要不然也不能好意思送情書,比如我,和梁尋這麼熟悉,哪能好意思送情書?如果我像喬悅一樣給他一封情書,估計梁尋會嚇到,然後給我來了腦瓜崩說,“你肯德基吃多了吧。”

我看著桌子上的粉嫩嫩情書,就好像一把扼在我喉嚨上的劍,特別難受。

什麼年代了,還寫情書,寫情書就算了,還用粉色的,喬悅平時看起來挺潮的一個人,沒想到這麼真老土。

我看的煩躁,把情書塞到他桌洞裡,眼不見為淨。

“你不打算回點什麼?”我說。

“回什麼?我嚴重懷疑她是不是和別人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才來找我,要不然為什麼莫名其妙給我這個東西,我又不認識她。”

“我看人家表白的挺有真情實意的。”

“你知道她怎麼說的你就覺得有真情實意,你還會唇語?”

我要會就好了。

“人家長的那麼漂亮。”我明明是說給梁尋聽,可自己心裡更難受,外貌上我就輸了一大截。

“嗯……”梁尋沒有像之前那樣反駁,反而是想了想,“這倒是事實。”

去他大爺的,就知道看臉,長的好看當飯吃嗎?

“你個顏控。”我指責他。

“我不是顏控,再說了,我剛剛委婉的拒絕她了。”

“拒絕了人家不還是把情書給你了?”沒有結果的拒絕全都是欲拒還迎。

真棒,我竟然還能相出這麼貼切的成語。

“那我能怎麼辦?”梁尋語氣有點不太好,估計是被我這些話給氣的,“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女生,難不成我還能把把情書拍回她臉上?”

為什麼不能?

我真的差點就說出口了。

我知道這樣真的很無恥,可是我也真的希望梁尋剛剛能不留情面的把情書扔回去。

扔回去又能怎麼樣呢?憑什麼喬悅送他就要收?強買強賣嗎?

說真的,我現在很不爽。

鬧哄哄的教室裡,我倆在角落暗暗的鬧脾氣。

不,也許只有我在鬧脾氣,梁尋可能只是因為我的話不好聽而生氣。

“那你要不要回人家一封信,或者給我也行,喬悅是我室友,我幫你帶回去。”

我知道我有點在咄咄逼人,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現在知道憋屈是什麼意思了,委屈憋在心裡還不能說出來,真鬱悶。

明明不是這麼想的,可話到嘴邊只能用攻擊的方式說出去,童安欒你真可憐。

梁尋低著頭做題,看都不看我,“不用,我還沒想好怎麼回。”

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和我堵氣還是真的沒想好怎麼回,總之他這句話的語氣不太好,很不耐煩的樣子。

沒想好?看來是真的想回。

我不知道當時腦袋怎麼抽了一下,估計是被刺激的打通了任督二脈,心裡那點小不滿全被梁尋這個該死的調調給激發出來。

我從他書桌裡把粉皮情書拿出來,一邊拆一邊拿起筆,“我幫你回吧,不能辜負了人家姑娘的心意。”

我爸從小告訴我做人要穩重,遇事別慌張,沉著是第一要點。他要是知道我這麼沉不住氣,因為兩句話就被刺激的不知道南北,肯定特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