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獪嶽的話,青木腦補出了鬼舞辻無慘麾下有一位能夠使用空間型血鬼術的鬼。在這種情況下,青木也覺得有些棘手,對付能夠使用空間型的敵人,向來不是他的專長。

光學隱身術只要不靠近敵人,便難以被發現,哪怕獪嶽曾經是原雷柱的弟子,也沒有發現青木的身影,他依舊在跟被拷住的悲鳴嶼行冥說話,話語中極盡嘲諷,看不起悲鳴嶼行冥。

“南無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唸叨著,眉頭微皺,怒火自由心生,面相則由心起,頗有金剛怒目之相,“獪嶽,當初我就應該將你的腦袋擰下來!放走你,是我此生所犯的最大錯誤!”

“哈哈哈哈!唉!”獪嶽笑得自己的肚子都有些痛,他捂著自己肚子,看著被鐵拷拷住的悲鳴嶼行冥說道,“你說這話真的是笑死我了,現在誰是階下囚你不懂嗎?就算你一身武力大過於天,現在的你也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

獪嶽說著,走進了牢房中,抬起腳就踹向了悲鳴嶼行冥。

悲鳴嶼行冥手上的鐵拷是神谷給他親自拷上的,別說是他,就算是鬼舞辻無慘被這雙鐵拷拷上,也無法發揮出本身的實力,這雙鐵拷專門剋制‘呼吸法’和‘血鬼術’。

獪嶽可沒有什麼憐待俘虜的想法,既然要踹下去,自然是要用盡全力,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在佛廟的時候被悲鳴嶼行冥趕走時的落魄。

一腳下去,悲鳴嶼行冥就吐出了一口鮮血,沒有‘巖之呼吸’加持的他,身體素質也比常人強不了多少。

“南無阿彌陀佛!”悲鳴嶼行冥唸叨,他盤坐在地上,獪嶽的那一腳並沒有踹動他,只是讓他受了些內傷。

在悲鳴嶼行冥的身後是昏迷著的鬼殺隊成員,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其實剛才獪嶽的那一腳悲鳴嶼行冥是能夠以最小的身體晃動幅度躲過去,可是一旦他躲過去的話,他身後的那名鬼殺隊成員肯定會被獪嶽的這一腳踹中,他被踹中到不要緊,只是受些內傷,可他身後的鬼殺隊成員被踹中的話,必定會死於非命。

獪嶽看著硬捱了這一腳的悲鳴嶼行冥,有些不屑的笑道:“行冥老大,你還是那樣的假慈悲,有意思麼?啊?”

‘啪!——’

抬起手,對著悲鳴嶼行冥的臉就是一巴掌,獪嶽甩了甩自己的手腕,冷笑著。

獪嶽看不慣悲鳴嶼行冥這種人,因為他自己心裡黑暗,自然就見不得真正的光明,凡光明照在他的身上,總能以陰影的形式,照出他的不堪。

青木在一旁冷眼看著,並沒有輕舉妄動,如果現在出手自然能夠救下悲鳴嶼行冥,但也就失去了進入無限城的機會。

哪怕此時的青木,內心充滿怒火。

“我倒要看看,你能挨多少下!”獪嶽冷笑著,抬起腳踹在了悲鳴嶼行冥的臉上,一腳又一腳,直到悲鳴嶼行冥吐出了一顆斷掉半截的門齒。

“他們又看不見你,行冥大哥,何必呢?犧牲掉他們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好麼?”獪嶽看不起悲鳴嶼行冥的這種做法,也看不起悲鳴嶼行冥的性格,只覺得這悲鳴嶼行冥是個假惺惺的人。

踹得自己有些累了,獪嶽才停下來,他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顆略微小的桃子吃了一口。

“身處黑暗,並與黑暗融為一體的人,自然不知道見過光明的人所行之事是何樣的,以己度人,甚是可悲!”悲鳴嶼行冥唸叨著,嘴巴透風的他念出的話也有些口齒不清,“南無阿彌陀佛!”

“說得好聽,你要是身處在我的位置上,你也照樣會這樣做!只是因為你悲鳴嶼行冥不是我獪嶽罷了!”獪嶽三口兩口的吃完了桃子,將桃核砸在了悲鳴嶼行冥的身上,滿是不屑。

“你當初將我趕出佛廟的時候,有想過今天的我嗎?我不就是為了明哲保身引來了幾隻鬼嘛,你就將我趕出去……”獪嶽靠著牢房的牆壁,冷冷的說著,“你說說看,我獪嶽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悲鳴嶼行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