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去到厲冥熠面前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於寧不緊不慢的跟著,席慕早就安排了人下去檢視,到底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按照席媛的腦子,雖然任性沖動了點,但好歹從小接受的都是良好的教育,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是她自願的。

厲冥熠坐在皮沙發上,單手撐在椅背上看著下頭的一群人。

“出什麼事兒了,來的這麼齊全?”

席慕鞠躬行禮,“當家,席某今日有事要請當家做主!”

“席家主有事說就是了,我能幫的上忙的當然會幫忙。”

席媛已經穿好衣服,席夫人摟著她站在旁邊,她鬆散著長發,整個人好像受了多大的苦一樣。

男人一眼就看到旁邊的於寧,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說的大概就是她這副模樣了。

“沈家家主沈辰今日已經當著眾家的面宣佈了與我大女兒的婚約,但是他卻在人後輕薄我的小女兒席媛,當家,厲家規矩向來嚴謹,希望當家能以厲家當家的身份做出處置!”

於寧冷笑,這席慕那張嘴,冠冕堂皇的話說出來可是一套一套的,理直氣壯的。

“哦?他是你大女兒的未婚夫?”男人語調上揚,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於寧,笑得不陰不陽。

她低下頭,這又不是她自己決定的。

“然後他輕薄了你的小女兒?”厲冥熠緊接著說道。

席慕咬牙,這種事情怎麼好說的明白,總不可能直接說他的女兒被睡了。

一個父親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也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的。

“沈辰,你怎麼說?”厲冥熠叫道。

沈辰上前一步,“當家,這事我無法反駁,但是有一點,請當家明鑒,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有人在我的酒裡下了藥。”

他向來酒量不錯,不可能因為這麼一點酒就難過,而且醒過來的感覺他很熟悉,就是藥物作用後身體上的反應。

這事兒,擺明是有人給他下了套。

“你說說,你是怎麼想的。”男人手指隨意的點向席媛。

被指名的女人顫顫巍巍的走上前去,厲冥熠那雙眼睛,就跟能看透人心一樣,讓人無所遁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去睡了一覺,這是個夢,夢醒了就會變好的,對不對媽媽。”

她哭著拉住母親的袖子,席媛臉上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愛。

現在最重要的是樹立她受害者的形象,越是無辜的人就越能夠被保護,她絕對不能承認她的錯。

“當家,請當家能夠公正處理。”席慕含恨開口,視線恨不得能夠射死沈辰。

商芸扶額搖頭,剪不斷理還亂,亂的徹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