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月。”

呂川眉頭微皺,額間的焚火熾體標記如同燃燒一般閃爍了一下。

隨後,火焰升騰消散。

“咻”的一聲,胡飛一個巨大的身影忽的出現在後院的大門,而後一拳重重砸下,一個雲城鐵騎被擊飛,朝著院牆飛去。

“砰!”

那鐵騎的盔甲砸在牆面,碎裂的卻是牆體。

鐵騎砸落地面,翻滾了幾下,雖沒有直接死亡,卻也昏迷、不省人事。

胡飛一身霸氣模樣,那後閣的眾人心驚膽戰。

看著融月倒下,呂川緩步走過去將融月扶起來,正欲多嘴的幾個婦人也都停了下來,像是很怕胡飛一樣。

“呵!”胡飛冷哧一聲。

“當年呂大哥帶我到後閣轉過一圈,想必這群崽子是記得我了,我記得當年後閣同罪,有人私通,我可沒少抽他們鞭子,估計是恨死我了。”

“這一遭被呂正那老賊給抓住,這群后閣的蛇蠍可沒少給我使絆子!”

胡飛的話語,讓他們心驚膽戰,甚至個個都退後半步,嚥著唾沫敢怒不敢言。

“怕什麼!?嗯?我難不成還能在這殺了你們?也罷,你們呂府的人反正都是豬狗,呂川這個雲城少主不管,非要去巴結那呂正狗賊,現在被賣了,還得讓我們少主來救!”

每個人都羞愧的砸吧著嘴,低下頭去,無人反駁。

胡飛的唾沫星子,差點都飛到天上去了。

抱著融月的呂川起了身,背對著所有人,緩緩轉過身慢步離開。

他的每一步,都讓這群后閣之輩遲疑。

他們到底何去何從?

如今雲城要滅呂府,這群人平日裡在後閣裡興風作浪,如今沒了靠山,卻什麼都做不了了。

要跟著呂川嗎?但顯然,呂川並沒有要帶領他們的意思,不過一群愚夫蠢婦罷了。

這一點,此刻就連他們自己心裡都多少意識到了一些。

胡飛看見昏倒的融月,而呂川面色又極其不好看,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們這群潑才!狗命不想要的話,我今日就把你們狗頭取下來!”

他握拳,正欲向前,梨兒再哭出來,三姑只得蜷縮著身子把梨兒給抱緊了。

所有後閣的人都慌了心神,他們被架起來,又跟胡飛又仇怨,恐怕凶多吉少。

“你罵夠了的話就住嘴吧,好歹我和我爹也都還是呂家的人,不是你嘴裡的豬狗。”呂川話語冰冷。

“少主,我也是……我沒那個意思……”

胡飛撓了撓後腦勺,知道自己犯錯了,一陣委屈。

呂川嘆了口氣,回頭瞥了胡飛一眼, 眼神依舊冷漠,“融月已經告訴過他們從密道逃離的方法了, 他們自己長了腿會走,自己要去哪自己決定。另外你,跟我來一趟後閣,融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想你大概知道些什麼。”

這眼神只一瞥,就讓胡飛額頭冒出層層冷汗。

他當然無限的信任呂川,呂川無論如何都不會威脅到他的生死。

再者,作為呂雲海的兄弟以及雲海火騎兵的副將,呂川少主若要取他的命,他雙手奉上頭顱!

又怎會貪生怕死?

但不知為何,呂川的這一瞥,就像是打穿了他的五臟六腑般難受,在呂川面前,任何秘密都無所遁形一般。

回到後閣之中,呂川將融月抱入了她的閨房中。

胡飛跟在身後,一進去,便“噗通”一聲跪下了。

呂川微眯起雙眼,心中的神識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更讓他有些警惕的,是他所察之事,竟只是胡飛內心的心虛與畏懼,而並非融月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