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宴煜看著白淺把臉擦乾,朝門口走來。

一直等到白淺走來自己跟前,都沒有打算讓一下路。

木宴煜邪笑著圈過白淺的腰,就那麼低頭看著她,然後慢慢低下頭,嘴對著她的嘴角而去。

在離她只有一厘米,而她還盯著自己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時候,突然改向脖子,牙齒惡劣的磨著頸動脈,又咬又舔,然後嘴裡還說著:“寶貝,獻上你的血吧,貢獻給你的王。”

白淺脖子癢的不行,聽了話,無語,果斷無視中二智障。

木宴煜還在白淺脖子上來回留戀,鼻子嗅著自己寶貝身上那股味道,那股自己給她選的洗髮水混合著沐浴露的味道。

木宴煜覺得,他真的好想真的就當一個真的吸血鬼。然後只要咬下去,就能讓寶貝成為自己的附屬,只有自己可以對之為所欲為。

想著就更是磨著虎牙,直到寶貝的脖子已經溢位了血珠,滿嘴都是那種血腥味,木宴煜的眼睛都因此暗了好幾個度。

但是他還是沒打算停下來,就彷彿突然魔障,寧可拖著愛人下地獄,也不願像現在這般,生不如死,死亦不得相守的禁忌。

連白頭到老的資格都沒有,並且,全天下都可以只有自己不可以,那種悲涼感,不是一般人能體會的。

寶貝!我是不是被你下了一種叫木小沫的毒?

如果是,我只能說你贏了。

即便是砒霜,我也甘之若飴。

你知道麼,你就是唯一能治我的藥。

可悲的是,如果一定要在你的幸福和對我的成全直接選一個,我還是會選擇,讓你幸福。

即便,讓你幸福的人絕對不會是我。

現在的木宴煜,嘴角的血跡,已經不只是之前那些果子留下的,還有就是那種和他相似度達到99.9的人血。

可是那種混著眼淚的血,真的能忽略點那絲鹹味麼?

白淺沒有掙扎,就連脖子被咬的血跡斑斑,她也沒有動。

但是那個微楞著,看著前方虛空的眼神,何其眼熟。

就想面對清風告白時一樣。

感覺一下子,白淺就不是白淺了。

微微冷漠,連呼吸都感覺靜止了。

木宴煜壓抑的繃緊了背脊,嘴裡的血都化成了黃連,連帶著所有的愛和恨都在心間被回味著。

許久,在木宴煜的情緒有點平穩下來的時候,白淺才微不可聞的從嘴裡溢位一句話。

“我的血,你不應該喝的。”

冷冷的就像在說我不會愛你一樣。

木宴煜差點再次失控。

有些人,就是有這種魔力,想讓你瘋,只需要說一句話。

木宴煜有點狼狽的退開一米,低著頭,也不看白淺現在的眼神和表情。

白淺看向那個這具身體最親的人,他就那麼低微的存在著。

明明以他在社會上的地位,絕對屬於上層的。

卻會因為一種虛無縹緲的感情,像個乞討者,在愛情裡,這種卑微感真的就是對的麼?

白淺在思考,而木宴煜忍不住抬頭看看她,見她那種表情,就像是在疑惑,在懵懂著。

木宴煜心裡突然有個聲音,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那種自己呵護大的孩子永遠不懂自己心思的惆悵感,瞬間遍佈全身血液。

是啊,寶貝是我一手帶大,卻怎麼也教不懂她愛情。

木宴煜又心軟,他不忍心逼她懂這種感情。

有了感情,就會懂那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