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安走出門,慢悠悠的晃上樓,找到顧辭辦公室。

“鐺鐺鐺——”

“我回來啦!”

她開啟門,裡面四五六個人頭在她眼前晃了晃,他們那正經的模樣,與阮幼安格格不入。

她眼睛眨巴眨巴,覺得這群人在聊什麼國際話題。

阮幼安站到門外,順手將門關上,這才丟人的捂住自己的臉。

她害羞的回憶著,不妙的發現裡面有兩位是經理,一位導演,一位總裁,剩下兩位是負責人。

這麼想著,她仰天嘆了聲。

天要亡我。

裡面這些開會人士在心裡一陣唏噓,見阮幼安這副輕車熟路的樣子,不由得了然於心。

難怪一來就是導師,原來是和顧辭有關係。

他們有眼色的一個接一個出去,小七還殷勤的給她倒了杯水等著:“阮小姐,剛泡的茶,正熱著呢。”

阮幼安從牆後面走出來,深深嘆漏聲:“太尷尬了。”

顧辭覷她一眼,心想你以前幹過的那些尷尬事兒還挺多呢。

他想著,沒有說出來,抬手將桌上的鳳梨酥推到阮幼安面前:“這個也是剛出爐的。”

阮幼安拿起一塊放進嘴裡:“你們又是喝茶又是吃糕點,難不成真要開什麼大會?”

“大會倒沒有,就是簡單討論下我們拍的影片什麼時候放出去。”

她“哦”了聲,顧辭邊倒茶邊問:“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看得上眼的?”

阮幼安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隨意塞了塊兒鳳梨酥在嘴裡,嘟囔著:“就認識我們之前碰見的那幾個,其它的人太多,我也記不住。”

“是嗎?”顧辭瞧她一眼,“第一名的外貌也不突出?”

阮幼安聽見這話,努力回憶著,忽的錘了下沙發:“第一名啊,元殷?之前見過面,各方面都挺優秀的,就是不知道性格怎麼樣。”

說完,顧辭冷笑一聲,心裡想著:“原來連名字都記清楚了,還說記不住。”

阮幼安沒發現顧辭的情緒不對,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很認可自己的話。

她邊回憶著這些練習生的樣貌,邊說著:“我覺得要是為了擴大影響力的話可以拍拍他們平時到舞蹈室裡練習的場景。”

“我覺得他們都挺優秀的。”

聽到這裡,顧辭又冷笑一聲,心裡兩個小人兒“唰唰唰”開始打起架來:“是啊,大家都很優秀,你去跟他們一對一吧。”

阮幼安還在回憶當時的場景,沒發現顧辭的不對勁,依舊我行我素的說著:“這麼一想,我發現這其中的確有幾個生面孔,長得還挺好看。”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兒來的一股酸氣,將她搞懵了:“顧辭,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

顧辭鼻孔出氣,閉上眼睛,心裡偷偷想著:“呵,對我就是臉色好難看,對他們就是長得帥。”

他悶悶不樂:“腦袋疼,你安靜些。”

阮幼安一驚,腦瓜子壞了?

這可不能耽擱!

她連忙點頭,還貼心的將窗簾給拉上:“那你好好休息喲,我去準備晚宴。”

顧辭眯著眼,居然發現她真的要走,不由得嘆了聲:“咳咳,可憐我一個大老闆生病,都沒人照顧。”

他側身看向窗外,阮幼安竟然從其中看到一絲淒涼感。

她走過去,稍稍安撫幾句:“不要怕,我這就讓小七給你送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