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幼安打了個車過去,一向他們說這件事,就有人領她過去。

顧辭還在做筆錄,他父親在旁邊時不時鼓起雙眼看著他,明顯是對他說的不滿意。

“我知道的也就這些了。”

警察點點頭,又問他繼父:“除此之外你昨天還借過高利貸,沒還上被人追過來抵壓了房子?”

他聽完忙擺手,不承認有這件事,多問幾句反而還不高興了,一腳踢到顧辭身上。

“你個狗東西,有錢給你弟弟治病了,還住那麼好的房間,不知道孝敬老子,你他媽哪來的錢!”

顧辭垂著頭,剛被包紮好的傷口裂開,白色紗布沁出血來。

旁邊民警見他如此不知悔改,拍了拍桌子,怒目而視:“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耍潑打滾的地方!”

“要教育孩子也不是你這樣教育的,現在是新社會了,再這樣就是犯法!”

男人聽完,悻悻應了聲,瞥向顧辭的眼神滿是警告。

有個女民警看不過去,站在中間隔離了兩人的視線。

阮幼安被警察攔在外面,得裡面的人做完筆錄才能進去。

不小心對上顧辭那雙黑色的眼眸,他面無表情的看過來,深沉的激不起一點兒波瀾。

似乎發現了她,心中一緊,又撇開。

他繼父是個酒鬼,無故傷人是慣犯了,這邊警局的人都記得他,每次來都很煩。

每次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事,關兩天又放出去了。

果不其然,那些民警都不想跟他多說,在紙上寫著什麼,推到一邊去:“關一週。”

事情結束,顧辭緩緩走出來,有個民警重新給他巴紮了下,輕輕道:“我知道你,下次你繼父再打你,把證據錄下來,我們給你作證。”

“現在出臺相關法律了,是不允許他這樣做的,到時候把證據上交,一告一個準。”

顧辭點點頭,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阮幼安站在旁邊默默等他,見他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試探性的問道:“我們回去吧?”

顧辭點點頭,他們沒有去醫院,而是回家。

順著巷子往前走,院子裡多了一堆人。

阮幼安頓住腳步。

喲,都是熟面孔啊!

她看見陳霸,眼角一跳,轉眼看向顧辭,很想問他陳霸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我們要不要跑?

但在眾目睽睽下,顧辭鎮定的帶著她往前走,她選擇了閉嘴。

陳霸見顧辭來了,吐口而出的大哥卡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