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信我的剋制力,怪我咯?不過,在夫人臉前,我還真的,沒有剋制力。”淑嫂從廚房裡端菜出來時,就瞧見他們小倆口在餐廳裡聊著天,濃情蜜意的,不禁羨謝起來,年輕就是好,瞧著謝少過得好,她就放心了。

邊歡喜邊愁,蘇溪婉沉浸在自己懷孕的喜悅和幸福當中,並不曉得蘇安然現在過得如何。同樣,蘇安然也不曾想,自己精心佈置的局,對蘇溪婉沒有分毫影響。

當她知道,在自己流產的同時,蘇溪婉竟然被查出有了身孕時,她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隨手一掃,把擺在邊上的東西,全然摔在了地上,驚得路過的護士都不敢太靠近這間病房。

大家都曉得,這間病房裡,石家的少夫人,嫁入豪門又怎樣,還不是一樣,孩子沒了,整日在病房裡發癲,那日更是可怖,居然把主治大夫給傷了,好在沒有破相。

“憑什麼?我的孩子沒了,那個賤人卻有了謝家的孩子,上蒼是不是瞎了眼,為什麼總是偏向蘇溪婉。媽,你要幫我,你鐵定要幫我。”

幫?怎麼幫?

現在景壽紅自己都不曉得該如何幫自己的女兒。她才曉得,給女兒做手術的大夫,發覺孩子是活的,並沒有死。

她還當是,是女兒自己找好了大夫,要他這麼說的。真是造化弄人,那之前那個大夫說自己女兒肚子裡的孩子是死胎又是怎麼回事。

那個大夫,還是以前自己認識的大夫,不是說有錢就好辦麼?為什麼當初著女兒現在這麼痛苦,景壽紅又不可以替她,心中更是難受。

“乖女兒,不要如此。你如今最要緊的就是養好自己的身子,知道麼?你要是身子都沒了,還怎麼給孩子復仇,怎麼讓蘇溪婉翻不了身。”景壽紅不曉得,除卻這話,還有啥能夠讓自己的女兒振作起來。

瞧著她失控的模樣,景壽紅真的非常擔憂,她的女兒會因為這事,出什麼問題。她近來明顯感覺到了,本來性情溫和沉定的女兒,現在愈來愈暴躁了。

“媽,你說得對,我不可以如此下去,我要振作起來,我還要為我的孩子復仇。倘若不是這女人,我壓根不會失去我的孩子。”

可笑的是,到現在蘇安然還沒明白過來,倘若不是她一心想要害蘇溪婉,令她身敗名裂,她的孩子壓根不會有事。

從小到大,只由於兒時的妒忌,變為如今這個模樣,本沒有深仇大恨的姐妹,卻變得視如仇敵。獨獨蘇安然還不曾明白,這當中的錯,究竟在誰。

“你如今這樣,媽真的非常擔憂你。要不,出院往後,你就聽石少川的話,去瞧瞧心理大夫,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態也可以,這樣憋著,媽擔憂你出事。”

景壽紅提及這事,蘇安然倏然把景壽紅的手拍掉:媽,我是你的女兒,連你也覺得我有精神病麼?我不會去看心理大夫的,我沒病。我要休息了,你走吧!儘快把那個大夫找到,我鐵定要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景壽紅瞧著自己執拗的女兒,非常是無奈,最後只可以自顧離開。倏然覺得,自己這個女兒,彷彿變得陌生起來了。

蘇安然出院的那日,石少川才曉得,蘇溪婉真的被辭退,沒再來上班了。當初千方百計才令她留在了集團,誰知,會發生這般的事。以他母親的性格,絕對不會再讓蘇溪婉回來。

即便他們沒有意見,以溪婉自己的性子,約摸也不會再回去上班的。想到這兒,石少川心口一陣發悶,有些喘不過去來。

即便把孩子的事解決掉,他們也回不到過去了。對安然的話,他也僅是半信半疑。那日本來大家都挺好,大家都在書廳,為什麼安然非要拉著溪婉說啥悄悄話呢?

當時就唯有她們倆在場,只須她出了點什麼事,完全可以推到溪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