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髑髏性情捉摸不定,贏郴不敢將他得罪狠了,斷斷續續道:“我也知道這人難抓……可這不是為了咱們的大業嗎?”

“咱們的大業?呵呵,贏郴,你腦子不要你了還是怎麼滴,麻煩你清醒一點,大業是你的大業,我只要崆峒印。”吳髑髏將二人界限劃的清清楚楚,要不是崆峒印在贏郴手裡,他都不想跟這二貨做盟友。

“是是是……”贏郴順著吳髑髏心意道:“大業是我的大業,可咱們不事先說好了嗎?您幫我把事辦了,我就將崆峒印給您。”

“贏郴,我已經給你辦了不少事了,”吳髑髏覺得贏郴這會就像貪婪又膽小的黃鼠狼,可憎又可惡:“鳳帝的毒是我給你的,贏鸚是我抓的,你是不是還想讓我上九天給你攬月啊你。”

贏郴眼珠滴溜溜轉著,心裡腓腹道,當初你攛掇我篡位的時候,打包票說一定幫我把這事整的明明白白,到了至關重要的時刻,就開始推脫!簡直可惡至極!但贏郴已經騎虎難下,不得不依賴吳髑髏的幫忙。

“尊上的實力,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贏郴違心奉承道:“您既然能抓一個贏鸚來,就能抓第二個贏鸚來,您說是不是……”

吳髑髏不是被幾句花言巧語就能哄得心花怒放的人,他道:“你要抓人,無非就是想給崆峒印找祭品,祭品這東西,又不是隻有鳳帝那兒才有,剛才那個穿的花裡胡哨來傳話的人,我看就不錯,你要成就你的大業,何必捨近求遠,從自己底下挑幾個人不更省事?”

贏郴倒吸一口涼氣:“尊上,這萬萬使不得,你也知道,站在我這邊的人,都是有利可圖才支援我的,結果未塵埃落定前,貿然殺人,會不服眾的啊……”

“那你自己想辦法,我已經給你抓來一個,仁至義盡。”吳髑髏冷血道。

贏郴眼角抽搐,一個魔族,跟他講“仁至義盡”四個字,他怎麼聽怎麼覺得詭異。

眼看吳髑髏要不管他的事,贏郴拿出殺手鐧道:“尊上!您要是不能幫我抓來‘祭品’,我這事兒一時半會完不成……恐怕崆峒印暫時也給不了您,到頭來這不還是耽誤您麼……”

吳髑髏冷笑,心裡罵這個老東西真不是東西,偏偏他不能殺人取物,只好耐著性子道:“那你說,是不是我再抓一個人來,你就能立刻把崆峒印給我?”

贏郴眼神飄忽:“這……我也不好說,崆峒印到底需要多少‘祭品’,我沒幹過,不確定。”

吳髑髏冷哼一聲:“贏郴,你別蒙我,我沒見過崆峒印,卻也知道萬事萬物就是一個‘平衡’二字,你要的,已經超出你需要的範圍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贏郴心裡確實有個壞事要幹,但他不敢跟吳髑髏實話實說,他怕吳髑髏也起了同樣的心思。他否認道:“我能幹什麼?我就是想順順當當的涅盤,提升一下我自己的實力,好和鳳帝開戰,正面交鋒嘛。”

吳髑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你最好別有事瞞著我,否則……”

贏郴後脖頸冒汗,他努力湊出微笑道:“我能有什麼事瞞著您,您看咱倆這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嗎?”

吳髑髏才不想跟他一起當螞蚱,對他而言,這就是一場交易,他出賣自己的實力,換一個得到崆峒印的權利。

“明早我就去南面試試抓人。”吳髑髏順了順搭在身前的頭髮,希望也能順順心裡的火氣。

“那就先謝過尊上了。”贏郴立刻感激涕零,他知吳髑髏說話算話,得了便宜,不敢再打擾他,匆匆告退了。

隱藏在鳳凰大殿外的朝熙和譚雨軒一開始發現只有吳髑髏一人,就湊近就一點,想找找南修在不在。

二人剛從樹上挪到鳳凰大殿房頂,就見一個酷似鳳帝的男人進了殿內,二人心中瞭然這就是鳳帝的弟弟——贏郴。

見贏郴出現,朝熙和譚雨軒頓時不敢再進行下一步動作,偷偷摸摸的當起了“樑上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