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都投共了,都投共了?
章節報錯
第七章,都投共了,都投共了?
在本歷史位面)美國和蘇聯在1975年7月17日進行了兩國載人航天器的第一次交會對接,蘇聯航天器為聯盟19號,2名宇航員,美國則發射了一艘載3名宇航員的阿波羅飛船。按某種說法其實它本來的名字叫阿波羅18號,只是美國的登月計劃在阿波羅17之後就終止了,就拿這艘倉庫裡存的發揮餘熱。
美蘇的航的天器在太空中保持對接狀態44小時,交換了國旗、禮物、簽名,互相參觀了對方的航天器並做了一些簡單的科學實驗,隨後兩艘飛船脫離,各自回自己國家著陸。到80年代,尤其是和平號空間站發射之後,美國與蘇聯俄羅斯的太空合作專案就更家常便飯了。尤其是載人航關這種和平自的的專案,冷戰並沒有阻斷兩天陣營之間的合作。
吳顯之回到北京,到中科大物理系合肥校區預備團隊)報道,定級別是副教授。(他在劍橋是理論物理方向的博士後)在物理系,吳顯之明白從英國回來的時候為什麼施瓦茲專門對他說起皇家學會的輻射探測艙段這件事了:輻射探測艙是英國皇家學會、中科院聯合設計的,皇家學會負責其中的探測儀器,這主要在
英美採購;中科院負責附屬裝置的設計。
空間站艙段設計是航天器研究院做的,不過艙段怎麼設計最重要的前提條件,是中科院和皇家學會最後鼓搗出來的輻射探測系統的質量體積等引數,這個年代,把宇宙微波背景輻射探測儀裝在空間站,比裝在衛星上優越得多。比如這時候的儀器不可靠,製造誤差、檢測誤差沒法徹底排除,甚至火箭搭載升空時候的震動都有可能讓儀器出毛病,美國66年發射了一枚輻射探測衛星,現在發現對焦不準,是個近視眼。而如果儀器是掛在空間站的,只要讓航天員去擰兩圈螺絲就解決問題了。
“楊博士!您好您好,您來中國真是太意外了!“吳顯之沒想到能在中科院物理系見到楊振寧。
只鑽研粒子物理和凝聚態物理的楊振寧對相對論宇宙學這個領域不熟,但他知道吳顯之的學術履歷和所發表過的論文的含金量很不簡單,也很熱情地握著吳顯之的手:“你不也是從海外回來的嘛。大家彼此彼此。”
吳顯之:“您..不會也是打算長期留在中國吧?楊振寧:“在中國一年,在美國一年,我是這麼打算的。”吳顯之:“您的家屬我記得是住在臺灣。”“他們還不敢動一個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在一旁的鄧橡先剛才一直不怎麼說話,這會兒插了一句,“李政道也回來了,現在兩個諾獎得主在中國了。”吳顯之:“是嗎,李博士他是不是也在中科院?”鄧稼先:“不,他去了南京大學。”吳顯之:“嗨,李博士該去清華的,清華物理系還是比南大鑽研得深一些吧。”楊振寧:“他呀,甚至不願意跟我在同一個城市...中國的高等教育十年計劃沒藏著,第一時間向全世界公佈:中國要在10年內,把高等教育入學率從現在的1.5提升到7。這個訊息公佈之後,中國的外交系統和駐外機構就開始了在全世界搜羅教育人才的職責,但有的人是不用中國官方搜羅,自己看了新聞就回來了。楊振寧回國不太讓人驚,比較讓人驚的是李政道。他現在還是臺灣的中華民國中央研究院院士呢,1958年當上的。不過從五十年代初到1958年,李政道都沒回過一次臺灣,中央研究院遠端給的這個稱號。李政道平時自報頭銜也基本不報這個,對外都說自已是哥倫比亞大學的教授“李政道,楊振寧,都投共了。民國多磨難呀。”臺北市,八十二歲的常凱申半躺在床上,喃喃說道向他彙報這個壞訊息的常經國、中央研究院院長王世傑低頭沉默,大聲喘氣都不敢。老頭子現在心情很差,身體也很差,要是太過生氣搞得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是天崩了。
常凱申的身體一一是因為車禍了,9月份撞的,現在雖然是在緩慢回複,但仍然臥床不起。9月16日,常凱申的車隊出臺北,在陽明山附近行駛時,一輛吉普車突然闖出來,和車隊頭車撞了一下,頭車立即剎車,然後就是連環追尾,常凱申的座車也追尾了,車頭都癌了進去。常凱申頭部和胸部遭受重撞昏迷不醒,額頭和鼻子當場流出血來,內勤和侍從嚇得不知所措,一邊七手八腳送常凱申進醫院,一邊追兇。常凱申沒送命,但是肋骨折斷、腦震蕩、心肺都有點損傷。等外傷開始痊癒,醫生給常凱申做全面體檢,發現他心髒有雜音,主動脈瓣膜可能受損了。這可大大的不妙現在車禍才過去兩個月,可千方不能刺激常凱甲。“經國,二軍可奪師,匹關不可奪志也。民國...先總理締造,吾輩不可讓社梭斷送於自已手中。...你們都要振作精神,振作起來。”常經國:“父親,此話吾必當謹記在心。”“雪艇王世傑字雪艇),旅居海外滴學術人才,忠於三民主義者,自會巍然不動,自我抵制中共之誘惑。不忠者便由他去吧,不可強迫其宣誓忠誠。經國你那邊也是如此,不要在西方諸國做見不得
人的事。
王世傑:“是,總統,我明白了。”常經國:“我明白的。情報系統從未因此在海外用強力手段。只是宣誓忠誠這一舉措反響有些不好,現在英美對我們的語氣有些不善..常凱申咳嗽了一聲,喘氣。王世傑:“總統,要求海外學人宣誓效忠三民主義是我的決策,對此我應承擔主要責任。我.…….將辭去中央研究院院長之職。”
常凱申說願意回大陸的學者”由他去吧”可能不是他自願的,而是西方輿論現在炸鍋了。先是10月份中國公佈高等教育10年計劃,然後在全世界開搜羅師資,再然後,楊振寧最先響應宣佈回國助力。不但他一個人,還把他帶的3個學生也帶了回去,以後就輪流在中科院中國科技大學
幫忙了。
臺灣這邊,從高層到底層就都炸鍋了。亂七八糟之下,國民黨中央黨部不知道怎麼做決策的,王世傑代表中央研究院,要求所有旅居海外的民國學者都要宣誓效忠三民主義,如果不願宣誓,那就得返回國內臺灣)。
這個宣誓讓西方輿論炸鍋了,逼迫學者政治站隊已經越過了西方價值觀的底線,說這侵犯了人權和思想自由。宣誓令還在實際上起了反作用,在宣誓令頒布之後,李政道也坐飛機回國,去南京大學踩點了。大致上,宣誓令之後決定去中國的學者,比宣誓令之前的要多三倍。
至於派特工對海外學者實施文武威脅,這事兒常經國的情報系統真沒做,好多年前常凱申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方不要在美國及盟國境內搞事情,這很危險,因此他一有空就叮囑常經國,別在這方面作死。
西方輿論炸鍋的結果,就是得有一個人出來背鍋。常凱申是不可能背鍋的,國民黨中央也是不可能背鍋的,中央研究院院長王世傑?正合適。喉,世傑,那你就辭職吧。
“錢校長,我已宣佈將辭去中央研究院院長之職,我想請你接替我兼任院長,我呢,就退休頤養天年了。”王世傑與中央研究院數理組院士、臺灣大學校長錢思亮見面。錢思亮聽罷,嘆氣道:“風雨飄搖呀。”王世傑:“時局艱難,我等唯有死撐而已。”錢思亮:“我聽說,在臺灣海峽和金、馬,以前國共的戰機戰艦磁面,互相都用雷達互相鎖定,最近兩三年,對岸不用雷達鎖我們了,我們也不用雷達鎖他們了。兩岸的軍事對抗在逐漸減退,軍事的
威脅沒有了。在十幾年前,臺灣的經濟搞得不好,中産下層都怨聲載道,現在常經國、嚴院長大力發展建設,民生也搞上來了。臺灣的經濟、軍事形勢變好了,但政治形勢卻變艱難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王世傑:“中共的統戰太厲害了。一招接著一招,我擔心他們過不久還會有更大的招數。”錢思亮:“什麼統戰手段,那不過是中共在按自己的想法做事而已。我是個學者,可也不是對政治不聞不問。去年9、10月臺大校內出的那些事,原因由頭我都是知道的。”王世傑:“是啊,學生腦子沖動是沖動,可也怪黨國的宣傳在過去二十年都是一根筋,鑽到牛角尖裡去了。過去二十年,我們都在宣傳中共是蘇聯的愧,中共掌權是要葬送中華五千年血脈..錢思亮:“其實你我都知道並不是這樣。”王世傑:“是,這確實就是宣傳話術。”錢思亮:“在以前,這套宣傳說辭在配合一些新聞管制手段之後,是可以自圓其說的。去年,蘇聯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中共直接以官方喉舌發文斥責,我們尚可以封鎖新聞;可中共宣佈召開自己的世
界共産黨工人黨大會,這麼大的事,美國日本的報紙都鋪天蓋地報道,誰還能封鎖啊?一旦封鎖不住,過去20年一直被掩藏和歪曲的資訊泌湧而入,不要說學生激動了,我看,好多老人也都幻滅了。
王世傑:“錢校長,我呢,現在也並不認為今後民國還可以如那樣支撐下去,或許兩岸重合也是一種未來的可能。時代已經變了。就是一些老人堅決地不願意,可以後總會解決的。您接任中央研究院院長,也大可不必像我那麼莽,該頂回去的,還是頂回去吧。
錢思亮伸出手指指關花板:“你說的堅決地不願意的那些老人,最大的那位,是總統吧。”
王世傑:“額....常總統不願意,可我們不是還有小常總統嘛。會有的。”錢思亮:“父死子繼,這可好了。毛潤之的兒子當到農業部副部長,就再也不往上升了,據說還是毛親自批示的。.….王公,中華五幹年血脈確實在我們這邊,五幹年主朝血脈。那邊是繼承的什麼?繼
承的是先總理遺志。
王世傑無語。錢思亮:“王公,中央研究院院長,我願意擔任,而且盡心盡力,把中央研究院這個大攤子打理好。只是我有一個請求,如果答應了這個請求,我便會上任,嘔心瀝血全心工作。如果無法答應,那就
丟了。
王世傑:“什麼請求?”錢思亮:“我想讓中央研究院與大陸的中科院開展學術合作,並撥出部分人才學者到大陸任教,協助大陸提升高等教育入學率。”...臺灣,清泉崗空軍基地。王世傑與錢思亮兩人在私宅書房裡二人開心懷對談的時候,空軍基地的國軍空軍戰機在進行起飛準備,例行的夜航訓練海峽巡邏。按照訓練大綱,今夜會在9時、零時、淩晨3時各起飛一個波次的f5戰鬥機雙機編隊,在從清泉崗飛往臺灣海峽中部。飛機在跑道加油、準備,飛行員在作戰室準備。“油量加足了?”上尉飛行員許為家問地勤。“不能說加足了,只能說加夠量了。”地勤回答。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國軍現在的戰鬥機升空演習、訓練的時候只能加半油,其實半油也能讓戰鬥機勉勉強強飛到福建去,可不能再減了,再減訓練就沒法做了,在空中做幾個機動開開加力,五分鐘飛機就要落地,還怎麼搞技戰術訓練。許為家:“我這飛機發動機一直有點毛病,燒油燒得特別厲害。”地勤:“這毛病我們記錄著呢。4號機,油耗大,多加5。”許為家點點頭,眼晴裡卻顯露出一絲難以發現的興奮和滿志。
在跑道旁,許為家和他的僚機夥伴擊掌,分開,各自奔向各自的戰機。在茫茫夜色中,f5戰鬥機滑跑、起飛,兩團發動機噴出的亮色尾焰鑽入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