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兒笑道:“可以啊,反正大伯也不如我一介女流。”

唐沛霖被裴姝兒氣得昏了頭,抬手要上去打裴姝兒。

裴姝兒立馬就流淚,一臉無辜委屈的質問。

“我婆婆和唐瓚都從來沒有打過我的。大伯竟要打侄媳婦嗎?就因為侄媳婦從狼口裡將侄兒救了回來?”

唐沛霖被裴姝兒將軍了,要是他打了裴姝兒,就成了責怪侄媳婦救侄兒。

旁人會覺得他六親不認,冷血無情,不辨是非。

周圍人已經面色古怪地看著他了,其他人也不由的離他遠了些。

似乎覺得他不是什麼能與之相交的人。

這才開始流放,他要是被孤立,往後的日子只會更加難!

大伯母李氏突然拉了拉他的袖子。

湊在他耳邊嘀咕:“當家的,她藏得銀錢......”

經由李氏提點,唐沛霖才意識到這個,此刻裴姝兒揹著的唐瓚反倒不那麼重要了。

銀錢在流放路上異常珍貴,改善伙食,改善待遇,包括求官兵網開一面,靠得可都是銀錢。

其實他們也藏了一些,只不過都上交到了唐老夫人那,現在要是能從裴姝兒身上得到私藏的銀錢,那麼他們可就有了資本了。

他給李氏使了個眼色,李氏便走了過去,抬手笑看著裴姝兒。

“姝兒呀,銀錢可都是得上交的。”

裴姝兒眼神一厲,她和這些人本就非親非故,她又是孤身一人,自己肯定得留點銀錢傍身保命。

更何況,現在這大伯母過來找她要錢,恐怕也是進了大房的口袋。

裴姝兒一臉無奈:“大伯母,沒了。”

李氏自是不信,便動手開始搜了。

裴姝兒皺起眉頭,揹著唐瓚往後退了一步。

李氏不由的皺起眉,色厲內荏的,卻還維持著長輩的威嚴。

“既然成了我唐家的人,你怎能不上交銀錢,這可都是保命的資本。”

說著,便朝著唐沛霖使了個眼色,唐沛霖架住了裴姝兒,李氏開始動手。

裴姝兒早就將銀錢轉移進了空間,可她也沒有讓別人碰自己的打算。

她不由地將視線轉向官差。

“官爺,我看那邊狼群要過來了,莫要被不相干的人耽誤了行程。”

前方的官差早就在整頓隊伍了,也剛好整頓到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