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聽了關於他出生前的這些事,還年幼的王致先是默然,隨後低聲道。

“真正的愛都是潤物無聲的,學姐她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在乎你,平日那麼文靜溫順的女孩子,卻在你出生的時候,願意將自己的性命作為共同的賭注,去挑戰所有的高層。”白爭輕嘆道:“甚至於這次她極力的去競爭權席,也是為了你。”

“至於你的父親···我不敢妄自評判你的父親,但他是你母親託付自己一生的人,你一直生活的那幾個世界,大多也都是你父親贈與你母親的。”白爭說。

“你不會想跟我說他是愛我的吧?”

“我說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你是因為愛而出生在這個世界的,你的母親交託了不止是一份愛到你身上,她正豁盡她的一切,讓你這個和別人都不太一樣的小孩兒,去過比和別人一樣幸福平凡的人生。”白爭的語氣語重心長。

王致給自己慢慢倒了一口酒,舉起向白爭。

“你明明也才沒比我大幾歲吧?怎麼說話已經像是個老爺子了。”王致調侃道。

“我經歷的世界比你小子喝的酒都多,在其中度過的時間比你爺爺活得都長。”白爭一拍桌子,與他碰杯,隨後兩人一飲而盡。

這樣多的畫面,在王致的腦海中,卻也都只是一閃而過數秒間的過隙,他望著眼前愈發虛弱的白爭,四周還在不斷塔下下墜的隧道。

他深撥出一口氣,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他望向燕離。

“燕愣子。”

此刻的燕離也在來回躲避這些下墜的石塊,聽到王致的聲音抽出空隙回過頭。

“再次聯手合作吧,你和我,殺死克萊特。”王致看向燕離,認真的說。

聽到這話的燕離禁不住笑了,看了看遠處又搬了張椅子坐下的克萊特,手上拿著一本地獄論,神情卻像是在欣賞一群愚人馬戲團令人好笑的節目。

“你有能對付他的辦法?”燕離指了指那個怪物,問道,也算是立刻答應了下來。

他沒有怪王致二五仔的行為,一方面是對方好歹留了手;另一方面,對方又不欠自己什麼。

雖然他們所屬一個團隊,但若是有人給自己了足夠高的籌碼,誰也說不準自己會不會毫不猶豫的賣了王致。

說到底他們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羈絆深刻,他們之間連所謂背叛的關係,都算不上。

“沒有,但是我覺得你能想到。”王致看向克萊特,眼中的怨憤化作滔滔不絕的殺念。

“你太高看我了,而且就算我想到破解他權能的辦法,以他的四圍屬性以及掌握的那些技能,我們也很難對他造成威脅。”燕離搖了搖頭。

克萊特的屬性確實是不高,但這是作為一個大三的標準來講。

把克萊特和他們做對比的話,依然有著難以跨越的鴻溝,天地之別。

他目前除了自己的權能,還沒有發揮任何其他的能力技巧,卻已經將他們幾個逼進了絕境,甚至將芬小餓都擊敗了···硬實力的差距之下,策略什麼的都成了笑話。

“硬實力有差距的話,那就靠這來彌補。”王致將手中的匕首展示給燕離看,燕離看到這匕首尤其是它的技能描述之後一頓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