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駿飛答應了劉越去赴宴,雖說可能是個鴻門宴,但是鴻門宴最後活下來的人還不是劉邦。

飯局是劉越代為安排的,陳駿飛做足了心理準備,推門進了酒店包廂,滿桌有十幾個人之多,正各自說話,見陳駿飛進來,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

看到這些人後,陳駿飛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也難免大吃一驚,如果自己猜不錯的話,這應該就是破曉僱傭兵團夥的所有成員,包含江忠年、以及那天和自己交手的壯漢阿南。

作為前任破曉成員的孫少華,給陳駿飛的建議是:單獨一人面對兩名破曉軍刀成員,只能逃跑。現在何止兩人,這算是滿堂彩了吧。

劉越見陳駿飛愣在門口,忙從飯桌最末的位置站起來招呼,順便把陳駿飛拉出了門口。

“什麼意思?”陳駿飛問。

“我也不知道啊,本來江忠年讓我父親做個飯局,一起吃頓飯,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就給你打電話……”

“你知道他們是誰嗎?”陳駿飛問,他最猜不透的就是劉越這小子。

劉越朝門縫裡瞥了一眼說:“知道。前些年流竄在亞太地區的僱傭兵犯罪集團,據說叫做破曉組織。”

頓了頓,劉越拍拍陳駿飛的肩膀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前幾天你動了曹威的事,江忠年知道了。不過你放心,飯局上絕不會讓你出事。”

不用劉越的安慰獎,陳駿飛也不會臨陣脫逃。幾年前自己所屬的特種分隊面對這八個人沒逃,現在宿命依然在繼續,只是自己孤身一人面對他們而已。

這是在寒州的地頭兒,劉傳偉是東道主,似乎江忠年一行人也沒有放開手腳的意思。

酒席宴前,劉越給陳駿飛一一介紹這些人物,分別都是步行街新盤下來的公司的老闆或經理。這些人的手上沾滿了血,有沾了黑和白,有錢有勢更有劉傳偉這樣心機叵測的東道主做後腰。

“江伯父,今日我父親有事在身,我代為招待各位叔伯兄長,如有照顧不周,我願意替父親罰酒呵呵。”

“劉少多慮了,都是自己人,不比拘於小節。”

江忠年揮手示意他坐,轉而看向陳駿飛:“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世界真小,江伯父這次來寒州,該不會是遊山玩水的吧。”陳駿飛笑道。

“呵呵,只是拿回本應該屬於我們的東西罷了。”江忠年捋著山羊鬍須。

“哦?希望您拿的不是別人的東西。”陳駿飛指桑罵槐說。

江忠年哈哈大笑,端起一杯白酒一飲而盡,頗為深沉的看了看陳駿飛,隨即目光從圓桌前轉了一圈兒,最終又落回自己的酒杯上。

“陳總是豪爽之人,老朽就不賣關子了。想必前日你殺了曹威時,就已經打探出老朽的底細。不錯,在座的諸位就是五年前消失的破曉組織。老朽不才,曾經是隊長,現如今年紀大了,這個位置自然是能者居之……”

陳駿飛眉梢一挑,心裡有些詫異,江忠年不是這些人的領導?

更讓陳駿飛吃驚的是,接下來江忠年饒有興致的給他介紹了現如今破曉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