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月會心一笑,抓起地板上的子彈殼,一把捂住王成武的嘴巴,使勁塞了進去。

王成武幾乎窒息,瞪圓了眼睛,喉結一動,幾顆子彈殼嚥了下去。

直到這時,滿月才鬆開武士刀柄,笑對陳駿飛說:“陳駿飛,你保鏢是不是當的太久,保護當事人成了本能習慣。不過,你們太不講道理了,以多欺少不說,人家都一而再的強調,我是打醬油的,你們個個跟瘋狗似的,咬著我不放幹嘛。”

說完,滿月敲了敲王成武的腦袋:“隊長,趕緊叫救護車吧,裡面那兩位還沒死,再流一兩個小時的血,我可就不確定了,別最後把人命算在我頭上。還有麻煩您幫我個小忙。”

滿月拖拉著王成武的衣領,閒庭信步似的走出道場,剛出道場,滿月如同鬼魅似的,翻過圍牆逃了出去。

陳駿飛不是不追,而是追了也沒用,萬一在市裡大鬧起來,少不了捲進去不少人,反倒適得其反。

外面警笛喧囂,也有人上報寒州市局的,其實不用報告,江東省特警總隊的蕭凌已經帶人來了,一看這個場面,明白的七七八八。

王成武一抬頭見上司來了,連忙彙報工作,但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全:“蕭隊,犯人跑了!”

王成武卻不知道,蕭凌可不是接到報警電話來的。特警總隊連市委部門都無權擅自調動。只是因為陳駿飛和滿月交手時,扣動了那塊專用手錶,蕭凌知道他遭遇暗影團,按照衛星定位找到這裡。

蕭凌見陳駿飛沒事,瞅了眼趴在地上的王成武,皺眉問道:“怎麼連個嫌疑人都解決不了?”

王成武羞愧難當,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隊長......”

現場封鎖,又是調查取證一番後,疏散了眾人,蕭凌開車送陳駿飛去醫院,都是皮外傷,連掛號都免了,陳夢蝶幫著止血打上繃帶,又回跆拳道館拿了他的衣服換上。

在這期間,蕭凌早聽陳駿飛說了事情的經過,這次暗影團派來兩個高手,和陳駿飛交手的是山中滿月。恰巧滿月嘴巴很賤,告訴陳駿飛另一個人名叫歐莎妮可,聽名字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外,還是個女人。

已經接近傍晚,剛好黃雅倩也在,陳駿飛邀請兩人吃了頓便飯。飯間,鄧佳打來電話說今晚十一點半的飛機,他們四個人就要出國考察了,問陳駿飛還有什麼囑咐沒有。

陳駿飛也沒什麼話,現在張靜怡越發把注意力都放在廣告公司上,主持人做不了,這女人還是一門心思當個女強人。

晚飯後,又開車將黃雅倩送回江大家屬院。回去的路上,陳夢蝶纏著問到底怎麼回事,下午發生這麼多事情,她的小腦袋顯得有些跟不上進度發展。

可不管怎樣,陳駿飛今天下午算是替她們跆拳道館出血了。陳夢蝶說話還很算數,指引陳駿飛去她小表姐家裡做客。

慕容嬅並不住在天琊山莊,也不在江行總部大廈,而是住在市中心一套三室一廳的普通住宅區。慕容嬅骨子裡傲慢的很,工作忙連保姆都不用,當然她家也從不做飯洗衣,一進家門就下了陳駿飛一跳,哪裡是居民住宅,這整個就是一個圖書館。

所謂三室一廳,兩室是圖書架,客廳是還四壁的壁龕,中間一張書桌,兩臺似乎從不關機的價值百萬的電腦。

“小表姐吃飯了?”陳夢蝶掏鑰匙開門,鬼頭鬼腦的往裡面看去。

慕容嬅穿著睡衣,正坐在沙發上看書,眼前是一臺電腦,螢幕上跟心電圖似的股市行情在波動,時不時抬頭看兩眼。

“前天三姑跟我說,慕容恆四哥家添了個兒子,下週辦滿月,家裡那些姥爺太太們都說,讓咱們那天回阿姆斯特丹一趟。我託你三舅爺和他們轉達,國內生意忙離不開人,身體又不大方便,不習慣坐飛機。三舅爺轉達了,又說人不到禮得到,年關家族聚會時,少不了磕兩個頭就過去了,讓我意思一下,在份子上花點心思,國內親戚少,我也就不通知了,把你們的禮一塊辦了。”

慕容嬅頭也不抬的跟陳夢蝶說,這麼個世家,不僅古老還很古板,人情往來都是家族內部解決。慕容嬅雖然把寒州商業銀行品牌打造出來,但是論輩分,還不如家族中吃喝玩樂的一個紈絝子弟。

“幸虧你幫我準備禮物啦,我這個月工資剛發,就被小葉子打劫了。”陳夢蝶在玄關換鞋子。

“饒是你不用功學習,就知道跟葉梓瞎胡鬧,結果呢葉梓都考上大學了,你卻不能。上週我給你的兩張銀行卡呢。”

“我媽說了,不讓我花你家的錢,哈哈。”

“三姑就是事多,知道的是她要強,不知道的都以為慕容家不認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