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渡看著院子裡的動物屍體,久久陷入沉默。

良久後,他蹲下開始處理野狼。

雖然不能吃,但這皮毛能用。

處理著,明渡開始觀察野狼身上的傷痕。

明琅那把匕首割的是野狼脖子正中間,割得很深,幾乎將野狼半個腦袋削下來。

還有屍體各處的骨頭都有碎裂的痕跡,可見它砸出去時的力道有多重。

試問他自己能做到嗎?

絕對不能,這需要非常大的力氣。

明渡深深吐出一口濁氣,看向明琅。

小姑娘坐在木質臺階上,兔子乖乖窩在她腿上,她白皙纖細的手一下一下地摸著兔子身上的軟毛。

明渡覺得小姑娘看起來比那隻兔子乖多了。

明渡什麼都沒有問,那不重要。

他心裡隱隱有道聲音在告訴自己。

在自己沒有真正的走進她的內心時,不要去觸碰探究她身上其他的一切東西。

除了她本身,那都不重要。

從那天之後,明建國又來了好幾回。

但都沒有見到明琅,便被明渡趕了出去。

最後一次,明建國忍著哆嗦,姿態強硬地要求見明琅。

明渡不搭理他,他便在門口一坐,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走了。

明渡直接提著明建國的衣領,拽著他,將他扔出去老遠。

回去時,想著這也不是個辦法。

進了院子,看向從屋內出來,在陽光下躺著的姑娘,眉眼和緩。

“心情這麼好啊?”

小姑娘翹著小腳,“嗯”了聲。

剛剛她看到明建國了。

短短几天已滿頭白髮,走路的姿勢也有些怪異,應該是受傷了。

他過得很慘,那她就滿意了。

明渡:“可是你不能不出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明琅:“怕了就好了。”

明渡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裡,仔細琢磨。

他覺得自己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

可是……

再怎麼說也是他老丈人,把人揍怕會不會太過分了?

等下次明建國再來,看到那張醜惡無賴的嘴臉。

明渡拳頭硬了。

不過分。

一點都不過分。

明渡將明建國揍了一頓,揍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