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忘情之路

西王母解釋說：“具體也很難和你說清楚，只能告訴你一個很顯然的事實，那就是末法時代會持續一段時間，在末法時代裡面，華夏是不可能出現聖人的。”

陳一凡對這個解釋是很不滿意的，他小聲嘀咕著：“即便不是末法時代，聖人也很罕見吧？”識海中的殿靈對此也是贊同的，以殿靈龐大的資料庫來看，成就聖人的記錄也非常少。

西王母對陳一凡的態度倒是不在意，她問道：“你這次來是殺赤陽那個小輩的，如今你已經達成心願，是不是接下來就要回去了？”

陳一凡說道：“我是準備回去，不過不是原路返回，和上次一樣，從那個混沌通道出來之後，我就到了這裡，可是卻無法找到那個通道了，好像那個通道只是單向的。”

“你回去之後，最好不要提起和我相關的事情，我待在這裡就是為了不受到外界的干擾，你將我的事情說出去，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西王母叮囑道。

西王母若是不強調這一點，陳一凡可能還會因為見到了傳說中的人物而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西王母現在這麼說，陳一凡就想起來了：“前輩，地球現在很危險。”

“哦？什麼危險？”西王母的語氣很平淡，並沒有一點感興趣的樣子。

陳一凡說道：“前輩，我不知道當年你們對墮落界的生物是怎麼看的，現在，地球上有兩個通往墮落界的通道被開啟了，其中一個暫時還有九極大陣壓著，另外一個是被戰鬥撕裂的新通道，儘管通道周圍佈置了多重的陣法，可是墮落界的生物一旦過來，那些陣法未必守得住。”

在陳一凡提到墮落界的時候，西王母就變得嚴肅起來了，她等陳一凡說完，問道：“那個新的通道是怎麼出現的？”

“是西方的吸血鬼血祖和大天使米迦勒戰鬥打出來的。”陳一凡說道。

“不可能！”西王母斷言，接著說道：“你說的這兩個，修為還不如我，我可以打碎空間，但是要打出一條穩定的通道，任憑我再怎麼努力也是做不到的。”

陳一凡本來對於那個通道的存在就一直都心存疑惑，尤其是之前他的修為被血祖和大天使壓制的時候，根本無法理解兩者的境界，以為到了兩人的境界，打出一條空間通道也不是什麼難事。現在被西王母點醒之後，陳一凡才恍然大悟：“前輩的意思是，那裡本來就存在空間通道？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被藏起來了。”

“我很懷疑，你口中所謂的新通道，實際上是當年被娘娘堵上的其中一個。”西王母說道。

“娘娘？前輩指的是女媧娘娘嗎？”由於神話傳說中，西王母也被尊稱為王母娘娘，因此陳一凡聽到西王母口中稱呼他人為娘娘，總感覺怪怪的。

西王母冷冷反問道：“除了女媧娘娘，你認為還有哪位女仙配得上我使用這個稱呼嗎？”

陳一凡不好意思地答道：“前輩勿怪，是晚輩錯了。按照前輩的說法，我們假設那個通道是女媧娘娘曾經堵住的通道之一，現在被打破了，是不是意味著某種徵兆呢？華夏的諸多前輩在差不多十年前就都認為，劫數將至，世道會產生鉅變。”

“那些後輩說的沒錯啊，這個鉅變，指的是末法時代即將結束，會迎來新的修煉時代。當然了，不勞而獲的事情是不存在的，想要結束末法時代，自然是要經過一番考驗的，這次墮落界的生物再次入侵就是考驗之一了。”西王母理所當然地說道。

“啊，也就是說，抵禦了墮落界的生物之後，地球就會大機率進入和平穩定的時期，對嗎？”陳一凡可無法預測除了墮落界入侵地球還要遭受什麼劫難。

西王母又賣起了關子：“天機不可洩露，我就是知道了也不會告訴你的，你還是想想怎麼對付墮落界生物吧。”

“前輩，您不打算回去嗎？以您的實力，對付那些墮落界生物應該不是什麼難題才對。”陳一凡察覺到西王母似乎並不願意迴歸地球。

“回去作甚？有你們這些後輩足矣，若是你們抵擋不住，那也是你們的命。”西王母說道。

陳一凡不是很理解：“前輩，您出身地球，難道就真的可以這麼無情地冷眼旁觀嗎？”

“你在教訓我？”西王母的話語很輕，但這簡簡單單的一句反問卻給陳一凡帶來莫大壓力。

陳一凡強行鎮定心神，說道：“前輩，晚輩沒有資格教訓您，只是晚輩以為，既然前輩出身地球，那麼在地球有難的時候對地球伸出援助之手，這不是人之常情嗎？”

“是啊，人之常情，可是我現在正在拋棄人類的感情呢，真的不好意思。”西王母說道。

“前輩，衝擊更高的境界，一定要捨棄這些感情嗎？”陳一凡問道，他並不認可這樣的修煉方式，他也知道，越是修煉到高階的境界，越是容易忘情，但是，忘情並不代表無情啊，忘情之人，必要的時候，也是可以找回情感的。

西王母說道：“或許不一定非要這麼做不可，但是呢，我選擇的道路就是如此，現在放棄的話，你告訴我，前面我千百年的努力又算什麼呢？”

陳一凡還是不願意死心：“可是前輩，您不是還要透過分神化身體驗不同的人生嗎？這樣子和你的忘情之路不是衝突了嗎？”他試圖讓西王母明白，西王母並不是真的做到了無情無慾。

誰知道西王母聽了他這話之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輕笑著說道：“我利用不同的分神化身體驗人生是不錯，但是你也清楚，對於分神化身的生死，我從來都不會去幹涉，這和我的忘情之路哪裡存在衝突了啊？”

陳一凡一時語塞，他發現在西王母這樣堅定的修煉者面前，想要說服對方認可自己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他看似放棄實則在進行最後的努力：“既然前輩不願意回去，那晚輩只能另尋他法了，哎，要是當年那些光明界的生物還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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