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軍琢磨了一晚上,早晨下廚把手指都切了一刀破了。

上午又抽了大半盒煙,最後在十點半的時候,出了食堂騎了個腳踏車走了。

食堂辦公室裡藏著幾個腦袋,一直鬼鬼祟祟盯著二軍的,二軍沒發覺。

“請將不如激將,臭罵他一頓,他就清醒了……”

楚俊攥了一下拳頭。

“老闆英明。”

“老闆神武。”

陳志剛陳志東倆憨貨也攥著拳頭一揮。

他們是二軍的鐵桿,自然知道二軍的心事,二軍雖不沒有去見那個女人,可還是叫兩個憨貨把她的近況打聽了一下,聽說是在搞物件什麼的,但也沒有實質進展,從四月到十月,搞了三回物件全吹了,憨貨說那女人壓根在應付差事,冰一樣冷,誰愛和這種人搞物件,凍死了好嗎?

二軍終於知道她還沒有嫁人,可是想到她家的門檻兒,自己這輩子能邁進去?

那還去打擾她做什麼?算了吧……

昨天給楚俊臭罵了一頓,一夜沒睡好。

‘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攥在不在手裡,你還算個男人啊?’

這話根刀子一樣插在二軍心上。

一上午抽菸就想通了,二軍是男人,是鐵一樣的男人。

所以,他騎著腳踏車走了。

在南街一個巷口的一家幼兒園門前,二軍把腳踏車支架打起來。

車也沒鎖就衝了進去。

幼兒園裡的人嚇了一跳,畢竟全是女人們和小孩子。

突然衝進一條彪乎乎的大漢,還以為是……

“白琳,”

“……”

白琳驀然回首,看見一個那個令她心碎又心亂的男人,他還是那麼彪氣。

一瞬間芳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又鎮定下來,快步過來,推著二軍就出了園門,一直推搡到了街門外,一付把這負心人趕走的樣兒。

“你滾,我不想見到你,你滾遠遠的……”

此時,白琳已經熱淚滿面。

這王八旦還活著?

都以為他死了。

二軍苦笑,“琳,你聽我說……”

“不聽,不聽……”

拳打、掌摑、腳踹,白琳跟瘋了似的,後面跟出來的幼兒園同事都嚇壞了。

白琳平時挺穩重的啊,這是咋了?

這麼大一條漢子她也敢打?

二軍連胳膊也不敢抬直心不煩招架,怕把她磕疼了,就是縮縮脖子硬挨著吧,抽吧抽吧。

臉上都不知給抽了幾個耳刮子。

但是二軍分明感覺到打的不重,不然女人真抽耳刮一樣叫你臉腫嘴角出血的。

果斷抓住她兩個肘子,讓她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