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宮松平這才想起,文字寫著,若是被某個“不是活人”的人碰到,會失去身體的一部分。

他驚疑地看向魏書棋。

她失去了什麼?

然而,魏書棋看上去,卻並沒有任何異常,沒有失去任何東西。

“所有人都不要動!聽我說!”

師遠大聲喊道,同時與其他人拉開距離。

“師遠……”

安嶺嫻看向他。

師遠伸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話,說道:“很抱歉,安姐,小小,我現在,不能相信任何人。你們大家都聽好,牆壁上的文字,不是惡作劇,而是真實的遊戲規則。不要被任何人碰到,否則,很可能會死。”

除了安嶺嫻以外,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

雖然今天接連遇到詭異事件,但他們的心中,對於所謂“會死”這樣的言語,還是不太相信。

師遠繼續說道:“這次的任務,表面上是讓我們去做一個小孩子的遊戲,但是,真正的解決方法卻是,找出鬼的身份,之後的事情,便容易得多了。在那之前,希望大家都分散開,不要輕舉妄動。”

“你在說什麼?鬼?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孫連偉皺著眉頭,“你的表現真的是很奇怪,這一切該不會都是你搞的鬼吧?”

“你不相信的話,我也不勉強你。”師遠說,“我不會輕易地讓你們任何人碰到我,我也不會隨意地去觸碰你們。但是,我真心地希望大家能平靜地討論一下,找出鬼的身份,避免無謂的傷亡。”

“你別再危言聳聽了行嗎?”驚魂稍定的宮松平不滿地喊道,“從剛才開始就胡言亂語,故意嚇唬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但是,希望你立刻停止這種無意義的惡作劇!”

師遠根本沒有理他,而是極速地思考分析著眼下的形勢。

他知道,這裡大部分都是陌生人,即便自己剛才說了很多話,也未必會有效果。

雖然表面上來看,只要大家都分散開,思考的時間是足夠多的,但是,人心難測,師遠根本不指望那些人會真的相信他,配合他。

那些人,很可能會在最初的驚疑之後慢慢放下心來,之後他們會做什麼,目前無法預測。

也有可能,他們中會有人相信了牆上文字的內容,嘗試著去觸碰他人。

而那個鬼,必然會伺機而動。

鬼或許會積極地去觸碰其他人,也或許不會。畢竟,太過積極,就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即便師遠自己先以明哲保身為原則,遠離其他所有人,他也無法保證,其他人會明智地保護好自己。如果,在他判斷出鬼的身份之前,就有三個人死去的話,那麼所有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遊戲規則中說得很清楚,“血咒印數量達到五個,遊戲便會結束”,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能夠達到五個血咒印,這個遊戲,就會永遠進行下去。

這裡一共只有八個人,而觸碰自己是不會得到血咒印的,也就是說,一旦有三個人死去,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再獲得五個血咒印。

師遠看向自己的左手,手背上已經出現了一個血咒印。那是他剛才拉著茍小小躲避孫連偉時獲得的。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茍小小是活人,因為如果觸碰後沒有出現血咒印便能判斷這個人是鬼的話,這次的任務,就太簡單了。

還有,雖然遊戲規則中說,若是被鬼的手碰到,就會失去身體的一部分,但是,那不見得是立刻生效,否則也就等於直接暴·露了鬼的身份。

師遠不斷地觀察著其他人,試圖預測他們可能的行動和言語。

場面一時陷入僵持。

溫雪看著師遠,笑了笑,說:“師遠,你太緊張了。現在是什麼年代?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呢?這個山洞,還有那些字跡,肯定都是有人搞鬼。你別怕,我們早晚能出去。”

師遠警惕地看向她。

他本以為溫雪會再次找藉口靠近他,卻沒料到,溫雪竟然向大門走去,試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