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離開這裡。”任默掙扎著站起身,看了看越來越多被聲音吸引過來的人,咲羽美輕輕扶起任默,咬了咬嘴唇,走向另一個方向:“我先帶你去我家包紮一下吧。”“近嗎,時間不早了,我今天,很想去禁塔看看。”“那裡只不過就是一些脾氣好一點的罪犯而已。”咲羽美突然冷冷的開口,扶著任默的手也是輕輕握緊。“德瑪西亞的魔法囚籠,你知道嗎。”“當然,知道的不能再知道。”任默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而咲羽美只是自顧自的繼續開口:“禁塔,和魔法囚籠的意義,完全相同。”任默輕輕瞪大了雙眼:“魔法囚籠,不是審訊和關押重刑犯和危險犯人的嗎!”“禁塔是壓制犯人力量,並將其作為訓練道具的監獄而已。”任默的嘴微微長大,輕輕的握緊了右手,臉上的微笑早已被厭惡所取締:“這麼說···從禁地逃出來的人被關在禁塔,也是被作為了道具一樣對待嗎···”

“怎麼可能會有正常的人體內帶著虛空能量而且還見面就出手攻擊的。”咲羽美看著周圍的環境,一直在避著人多的地方,畢竟現在任默的身上還都是血跡,而且他本身就已經在幾個小時前出名了,能掩人耳目的話,儘量不要被人發現。“真是,可笑。”任默的嘴角,突然掛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這個城市的思想,真是讓人厭惡啊。”“好像你不是德瑪西亞的人一樣。”咲羽美輕輕的白了他一眼,不過也是這時候,她才看到任默那冷笑的表情,心裡悄然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懼,就像剛才他受到那麼重的攻擊後還依舊微笑著的那種感覺,不過之前那種感覺是震撼,而現在則是恐懼。“我不服。”任默的冷笑突然消失,轉而出現在他臉上的是不甘和憤怒:“憑什麼,我不服啊!”“任默···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和你的想法,完全不同。”“因為不可能相同。”任默輕輕嘆了口氣,稍稍站在原地,而咲羽美也是感覺到任默不再繼續行走,扭過頭看著他。“傷口就這麼放著吧,死不了,我現在要去禁塔。”

任默突然甩開了咲羽美的攙扶,輕輕的看了看身上的傷口。“那怎麼行!你不能動用你全部的魔力的話,e等級的魔力連止血都做不到,我是不會放著你不管!”“沒必要為第二次見面的人做到這種地步。”任默的話語冷淡的很,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表情也同樣冷漠的彷彿要拒人千里之外一樣。“···那可不行哦,我對你,很感興趣。”咲羽美突然一改之前的那種謹慎和陽光的笑容,露出了一種近乎瘋狂的表情,如果真要形容的話,病嬌比較合適吧。“你這傢伙,我一直覺得你的性格很像一個陽光美少女,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嗎,你童年的時候,到底經歷了什麼,又把我當成了誰。”任默嘆了口氣,淡淡的說出了不得了的話。咲羽美臉上那病嬌般的笑容突然凝固,她冷不防的抬起頭直直的看著任默,雙眼中透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震驚:“你···你···”“我怎麼知道的,對吧。”任默輕輕的笑了笑,看了看她那震驚的無以復加的表情,笑的很不屑:“覺得命運不公平嗎,偽裝起自己內心對於這個世界的憎惡,真的以為沒有人能夠看到你內心陰暗的那一面。”任默的話語很慢,很緩,也不帶任何的語氣,但是就是這麼淡淡的說出口的話,卻讓咲羽美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前面是你的家對吧,禁塔的話,我一會再去,現看來不只是我,即使是蓮娜她們,對你的過去也不甚瞭解吧。”“···那些事,我誰也不想告訴。”咲羽美用力地搖了搖頭,把任默剛才說的那些讓她心驚肉跳的話盡數拋在腦後,輕輕的扶著任默走向一個挺大的宿舍,規格和蓮娜那個差不多,但是細節上略有不同。“你是第六個進我宿舍的人,也是第一個進我宿舍的男人。”咲羽美扶著任默輕輕坐在了沙發上,任默卻看了看她一直都陰冷而恐懼著的臉,輕輕皺了皺眉:也對,自己那宛如讀心術一樣的能力,真是讓人恐懼了。“之前有過和男人共處一室的經驗嗎?”“我沒有過男朋友。”“那,你就沒有擔心過和一個比你強很多的男人單獨呆在一起會不會有隱患呢。”咲羽美愣了一下,一直謹慎且驚恐的臉,也是突然變得茫然和愕然,她直直的看著臉上本來是無情的陰冷,突然轉變稱帶著淡淡的微笑的任默,迅速的後退好幾步:“你···你要幹什麼!”“哈哈哈,這樣才像你啊。”看著臉紅的迅速後退的咲羽美,任默忍不住大笑打趣,他指著咲羽美胸前掛著的相機,搖了搖頭:“放心吧,在這東西面前,我不會做什麼太過分的事的,我可不想再惹麻煩啊。”

咲羽美嚥了咽口水,稍稍安下心來,而在任默的笑容中,也是不知不覺中對任默的恐懼也是淡化了許多,她有些生氣的抱了抱雙臂:“也就是說,沒有它的話,你就不老實了?!”“如果沒有的話···”任默突然微微眯起雙眼,輕輕一點手指,“啪”的一聲,咲羽美的相機鏡頭突然破碎,她愣了一下,隨即任默消失在沙發上,同時,一雙手臂不知何時將她環繞起來,愣在原地的她只感覺到近在耳邊的吐息和那低沉的陰險笑聲:“像你這種送到嘴邊的美食,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品嚐的···”“啊,啊···啊!”咲羽美臉色瞬間紅透,不過身體卻是僵硬在原地,被任默抱住的身體幾乎是一動都不得,而看著她這害羞的反應,任默也是輕輕露出了微笑:“怎麼樣,我也是個正常人,沒必要,那麼害怕我吧。”咲羽美短路的意識緩緩的回到正軌,小聲的問道:“你這算是,為了,驅逐我的緊張和恐懼嗎···”“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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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不能,先,放手···”“嗯,抱著挺舒服,不想放怎麼辦呢。”任默突然泛起了一絲戲弄之意,輕輕的在她耳邊哈了一口氣。“嗚···”本以為她會迅速掙扎出去,不過出乎任默意料的,她卻輕輕的低吟一聲,身體瞬間軟了下去,這下反而輪到任默愣住了:“你這麼敏感嗎。”“體質,原因啦··”體質?任默突然微微皺眉,意識溜進咲羽美的體內,感受著她體內的血液流動,而咲羽美卻不知道,她現在唯一的感覺,是任默抱住她,緊緊的不放。“嗚···”她又從沒經歷過這種事,又明知掙扎不出去,一時間,進退兩難,大腦也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事變惹得短路,兩人就這麼以尷尬的姿勢,前後抱著,靜靜的站在屋內。任默緊閉著雙眼,意識毫無保留的侵入咲羽美體內的每一處血液細胞中,在不停的搜尋與巡察中,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可能對你來說有些敏感。”“可以,不過,可以,放開我嗎···”咲羽美的聲音一反常態的又弱又軟,意料之外的羞澀呢,任默也知道自己繼續抱下去的話肯定不合適了,於是也是輕輕鬆開了手,剛剛的戲謔心情也是悄然轉變為了憂慮和壓抑:“控制好你的情緒,我要問的話,恐怕和你那心裡最深處的陰暗面有關。”

咲羽美本來是抱著自己的身體迅速遠離任默的,而聽了任默的話後,她臉上的潮紅也是褪去了些許,稍有些警惕的看了看任默:“你想問什麼,現在的氣氛,不適合吧。”任默撓了撓側臉,臉上帶著淡淡的無奈笑容,直直的看著咲羽美那害羞起來還蠻可愛的臉頰:“嘛,你本來就很吸引人的嘛,就當為自己的魅力驕傲一下吧,放過我吧?”咲羽美輕輕的砍了任默一眼,隨即迅速的移開視線,猶如抱怨般的嘟噥著:“真是過分,絕對不會,把蓮娜交給你這種危險的傢伙···”“都說了我和蓮娜是誤會了啊。”“那和輝月呢,你們兩個可是不止有圖片,連聲音都被錄了下來啊。”“那也是誤會啊,我絕不是做那種事的人!”“你騙鬼啊!剛剛還要對我做過分的事!”咲羽美突然有些委屈的喊了一句,幾乎有要哭的意思,而任默卻臉色一陣尷尬,不知道現在的咲羽美是真的要哭還是有意裝的,之前在自己宿舍的時候已經被騙了一次了。嘖···任默輕輕的砸了砸嘴,不過還是不能放著要哭的女孩子不管啊。“我,沒錯,我真的不是那種人···”無奈至極的任默輕輕的撓了撓腦袋,對於咬緊嘴唇委屈的要哭的咲羽美來說,卻沒有太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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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隨你,我和她們兩個毫無關係,還有,剛才我用自己原本的魔力恢復了自己的傷勢,所以不必為我的傷勢做什麼包紮了,我把血液洗洗就好。”“吶···還是,要去禁塔嗎。”“當然。”咲羽美輕輕皺了皺眉,歪了歪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二樓第三個門,浴室。”“好的,我知道了。”任默輕輕的嘆了口氣,走向浴室,而咲羽美則是輕輕的咬了咬牙,目視著他走進浴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輕輕坐在剛剛沙發上任默坐的地方,緩緩的躺了下去。她突然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臉色又是一紅,回想起任默剛剛的舉動,又有些意外的眯了眯雙眼:“奇怪的傢伙,也是奇怪的溫柔啊,和爸爸···一樣呢···”她的眼中湧現出一絲晶瑩,輕輕的從胸前掏出一個項鍊,看著那上面的照片——咲羽美,和她的父母。她的雙眼有些失焦,似乎在看什麼很遙遠的事物,而她也並沒注意到,那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任默。“···無父無母嗎,難怪她剛剛會露出那種絕不放手的表情,看來是經歷了什麼陰影吧···”任默無聲的嘆了口氣,這會就不要打擾她了,抱著可憐的心情,他這次真的走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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