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

因為她已經差不多猜到他想說什麼。

她也知道還有一個辦法。

但她不願意。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總要去承受那些根本不該由他揹負的東西,他應該是個獨立的個體,該活出屬於他自己的樣子。

他不是雁王的影子,更不是為她承受蠱蟲折磨的載體,而是活生生的人,可為什麼他不懂呢。

話還沒出口,就被俯身而來的他無聲吻住。

他一隻手緊緊攬著她的腰,另一隻則託著她的後頸,赤著的身子滾燙,想要把她融化一般,又像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雲若璃冰涼的身子都顫抖起來。

“不……”

“阿璃,乖。”他在她耳邊輕哄,像獵人哄著即將落入圈套的小羊,讓對方一步步走進名為溫柔的陷阱。

素白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在那上面留下幾道痕跡。

但這種輕微的疼痛已經沒有人能感受到。

她被人高高拋起。

身下是散亂的中衣和華裳,頭上琳琅的髮釵在風中叮鈴作響,膈得難受,於是上方的人在用力動作的同時,又幫她取下那些金釵玉飾,丟到旁邊。

“為、為什麼,上次、上次那個東西,不是已經……沒、沒了嗎?”

她記得那時候木盒落地,有黑影躥出來,快速消失,她以為那就是顧傾城給他的東西,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她聲音都被撞亂了,只有思緒還尚且能短暫維持。

上方的人卻不是很高興。

他輕哼一聲,將她的腰托起來,低沉聲音中帶著惑人的邪氣,“還能分心,看來是我不夠努力。”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他更加賣力。

雲若璃終於再說不出話。

唯一能感覺就是缺氧,熱,還有從背脊之上升騰而起的戰慄。

這樣的情況不知進行了多久。

她只能恍惚聽著耳邊的雨,從開始的淅淅瀝瀝到後來的霧雨紛紛,再到最後只有屋簷落下的水聲滴答。

天黑了。

其他人還是沒有找到他們。

雲若璃在抱怨著他們效率低下的同時,只能承受著生命不堪承受之重,然後在一片混沌中,緩緩陷入長久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