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件中,胥連舒他們原本想趁混亂收買一部分官員,將他們收歸己用,順便還能把水攪渾。

而且也的確有一部分人有的意志不堅,淪為幫兇。

但有些人是他們事先安排好的。

比如說張椋。

他是齊明帝離開前,特地留下的人。

齊明帝治世二十年,勵精圖治,手段辛辣。

他臨走之前給幾個孩子留下的,都是百裡挑一的精銳,這些人中,有文臣,也有武將。

他們有的是別人眼中兩面三刀的小人,有的是兇悍暴虐的莽夫,有的平平無奇,有的張揚跋扈。

但在所有面具之下,都是一顆對大齊的赤膽忠心。

他們忠肝義膽,輔佐年幼的主子,並且相信終有一日他會帶領大齊走向盛世,會讓百姓安定,幸福美滿。

他們要的是河清海晏,天下永昌。

一兩個跳樑小醜,根本不可能摧毀大齊先祖留下的百年基業,也不可能讓堅若磐石的大齊分崩離析。

“罪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公主恕罪。”

“沒事,來得剛好,帶點人手去幫攝政王,另外,安撫百姓的工作也交給你了。”景澄吩咐道。

張椋匆忙領命。

但剛轉身,就看見端木若寒已經走回來。

他身後,已經看不到胥連舒的身影。

“人跑了?”景姝問。

端木若寒沒有回答,只過來將她抱起,淡淡道:“稍微有些本事。”

他身上都是血。

鮮紅的血灑在靛青的衣衫上,染成濃重的紅,也沒人知道這些血究竟有多少是他自己的,有多少是別人的。

景姝摸了摸他的臉,倒沒讓他把她放下,“受傷了?”

“沒有。”

“那先回去吧。”

“……也好。”

兩人說話很少這麼精簡。

但他們說話,別人不敢插嘴。

至於已經中毒奄奄一息的胥莫,他們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