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景姝一臉莫名。

她仔細想了想,除了前段時間掀禮部尚書的鋪子,揍刑部侍郎的兒子,順便打砸掉一個規模不小的酒樓之外,她似乎也沒惹出什麼禍事。

“是那些人活該呀。”

“你還好意思說。”

就因為她做的這些事,永樂長公主飛揚跋扈之名已經傳遍京城大街小巷。

還有那些紫微宮的護衛,她也不讓說是護衛,偏要景澄以面首的名義“賜”給她。

如此肆意妄為,讓京城流言飛起。

“我一不燒殺搶掠,二不殺人放火,揍幾個該揍的人而已,以前我阿爹從來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批評我,到了你這裡,卻成了上綱上線的大事。”景姝抱怨道。

言下之意,是覺得端木若寒管得多。

她表情還很不耐。

端木若寒本來只是想稍微提點她一下,現在見她是這樣的態度,也逐漸沒了好脾氣。

“你以為現在還跟當初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他們是……”

“荒唐!”

沒等景姝把話說完,他已經厲聲打斷。

他很少這麼疾言厲色的跟她說話。

這些年來,他那陰鷙乖張的性子其實已經收斂許多,表面上,他是個溫和端方的如玉公子,雖有大權在握,可那讓人如沐春風的氣質,總能產生些迷惑性。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笑裡藏刀。

他對每個人都是如此。

唯獨對她不同。

但這種不同,在於特別苛刻。

比如現在這樣,連解釋都不聽,直接就衝她發脾氣。

她不喜歡。

而且事到如今,她也懶得多說,反正在他眼裡,她就是個在父親庇護下,囂張跋扈,肆意妄為的刁蠻公主。

景姝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很合她的名字。

“聽端木大人這意思,是想罰我了嗎?好啊,是去刑部還是去明鏡司,我需要按照常規流程走行嗎?”

“顧小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