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顧小蠻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

別人誇她她或許都沒有這麼得意,但誇獎顧阿妙她絕對是最高興的。

男人看那她美滋滋的小表情,目光柔和,伸手接過茶。

修長的手指無意碰到顧小蠻的小肉手,一股涼意透過面板傳達過來。

好冷!

顧小蠻抬頭詫異的看著他。

男人卻似乎恍然未覺,低頭喝一口溫茶,誇讚道:“泡得不錯。”

他對她的態度格外柔和,或許是因為之前險些誤傷了她,也或許是因為別的什麼,他沒去細想。

“大叔你的手為什麼這麼冷,現在還沒到冬天呢,你要是冷的話,就不要在外面吹風了,快進屋吧。”顧小蠻勸道。

她猶豫一下,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他。

他的手太冷了,簡直不像正常人的溫度。

“無妨。”

他身體常年都是這個溫度。

因為極寒之毒。

現在就算當場放出血液,也都是跟寒冰一樣的涼。

除了終年的冷,還有徹骨的痛,午夜夢迴時的瘋癲。

這都是他如今這一切的報應,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顧小蠻不明白。

哪有人能終日忍受這種寒冷呢。

就算他受得了,他的妻子也受不了吧。

太冷了。

剛才她碰那一下,都好像要被他給凍僵。

“大叔,你這樣是不行的,我娘說過,有病就要治,不要放棄治療,要不這樣,等她回來,我就求她給你看一看。”

“不勞費心。”

他的病,沒人治得好。

“怎麼會,阿孃說這世上只用一種病治不好,那就是心病,大叔你有心病嗎?”顧小蠻盤腿在他身旁坐下。

她其實真的不太懂什麼是所謂心病,抬起綁著蝴蝶結的小腦袋看著他,眼睛撲閃撲閃,肉呼呼的小臉像的糯米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