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薰衣草的芬芳立刻舒緩了許妙的神經,讓她暫時忘記了所有煩惱和悲傷,閉上眼,昏睡過去。

商天佑在那間特護病房外隔著玻璃,看到許妙躺在林念晨懷裡沉沉睡去。他抱著她,以一個極親密的姿勢將她放在床上,俯身在她眉心印上輕柔的一吻。

“該死,當我不存在嗎?!”

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咬牙切齒的敲了敲門,不等對方應答就推門走了進去。

“我不是叫你不要隨便走進這間房間嗎?”

念晨視線還沒有離開許妙的臉,卻已經開始對突然推門走進的商天佑發出冷冷的責難。

商天佑很想發火,可望著床上許妙難得安穩的睡顏,便咬著牙勉強忍住怒意,對林念晨說:

“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無視了商天佑那副瀕臨炸毛的模樣,林念晨不慌不忙的給許妙蓋上一條薄被,又四處檢查了一下病房裡各種儀器是否運轉正常。最後,他將剛才專門供商天佑使用,方便他從外面看到病房裡情況的落地玻璃牆,調整成雙向不可視的模式,才淡定的跟隨商天佑走出了房間,在身後輕輕關上門。

憤怒凝結在幽深的眼底,商天佑瞪著站在他面前一臉淡然的林念晨,不客氣的對他說:

“我請林先生不要忘了,許妙是我妻子。我希望你以後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對別人的妻子表現過於親密。”

“可商總督又何曾以一個合格的丈夫身份對待過小妙呢?!”他平靜的外表之下,壓抑著決不亞於商天佑的兇猛怒火,針鋒相對的說。

“過去,我與夫人之間多有誤會,現在誤會已解,我自然會盡到一個人夫的責任,從今往後好好疼愛自己的妻子。這是我與許妙之間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外人?哼,自己的妻子出了事,你不但不相信她,還準備第一時間給妻子定罪。說實在的,你這樣的丈夫,對許妙來說,並不比我這個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哥哥更像自己人。誰才是外人你心裡清楚。什麼誤會已解,那隻不過是你一廂情願的愚蠢想法。小妙會不會原諒你,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電光火石,兩個人同時惡狠狠地瞪視著對方,緊張的氣氛一觸即發。

少頃,商天佑先發出一聲無奈的輕嘆,憂愁的說:

“所以呢?許妙的病情現在到底怎麼樣?”

“小妙受了嚴重的刺激,只能慢慢疏導情緒。她現在好比深陷在一個孤獨而令她困惑不已的夢境中,可怕的記憶還在夢裡不停地折磨和傷害著她,她很難依靠自身力量醒過來。”林念晨也平靜下來,一臉惋惜的說。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起來?”商天佑揪心的皺緊眉頭。

“目前還很難說。這要看她自己了。有時候,現實對於病人來說比夢境還要難以面對。病人會下意識的將自己藏在夢的世界中,躲起來,不願意醒來。”林念晨繼續嘆著氣。

又說了一會兒話,商天佑匆匆離開了林氏的醫療機構,開車趕回總督府。

岑光剛從許妙生活七年的遠東修道院連夜趕回來,正在總督辦公室等待向他彙報這幾天調查的結果。

易涵最近在調查謝家婉的背景,試圖透過她死前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的那些話,查出和肖洛冰有關的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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