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闆闆正正,姿勢一模一樣的十三人,哪怕是進了這裡都沒有收斂過身上的戾氣,皇上滿頭黑線,參加?你參加個屁?不把那南疆皇宮拆了就不錯了!

這哪是來請命的,分明就是來威逼加脅迫的!若是他不答應,恐怕被拆的地方就是他這御書房了,抬頭望了一眼金碧輝煌的宮殿,嘖嘖,花了不少銀子呢!拆了多可惜!

“既然如此,便由你代替朕去吧。”至於怎麼去,想必他早已想好了,皇上手一揮,大紅色的請帖穩穩的落到了樓君墨手裡,刺紅了他的雙眸。

“臣,領命!”

南疆

婚禮的前一天,各國的使者就陸陸續續的到了南疆,被安排在了不同的驛館當中,望著樓下熙熙攘攘的街道,看著灑落滿街的喜糖喜餅,樓君墨麻木淡然,從懷裡掏出請帖,一下下摸著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名字。

曾經有多愛她,現如今就有多恨她!等把人帶過去就馬上成婚,除了王府,哪裡都不許她去!不聽話的小野貓,就該被關在籠子裡。

他這次是代替靖王的身份而來,整個京裡跟他身量差不多的就只有靖王了,看著鏡中那張一模一樣,絲毫瑕疵都看不出的臉,嘴角泛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馬上就可以見到他的瑤兒了。

“斐瑤池…可是大周的那位名滿京都的安瑤郡主?還是攝政王樓君墨的未婚妻?”有未婚夫還與旁人結親?樓君墨是眼睛瞎了不成?

北城的驛館中,端坐在窗前的邪魅男子正與身邊的人討論著關於斐瑤池的事情,修長的手指玩著大紅色的請帖,男子以銀色面具遮面,只露出一張臉的下半部分,極其神秘卻又很容易讓人認出來。

世人皆知,北城皇是一位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常年帶著面具的年輕男子,這麼看來,這位,就是北城那位年輕的皇帝,白鈺。

“回主上的話,正是,屬下曾在太子府與這位郡主打過交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卻有極強的敏銳度和觀察力,定不是池中之物。”

說話的男子一身白衣,與別的暗衛不同,他不喜那些個黑不拉幾的衣服,血落在上面都看不出來,白色不同,可以清晰的看出被血染紅的痕跡,也不枉他要了一條命。

他就是那日在太子府險些與斐瑤池和果子對上的男子,也是北城皇的貼身侍衛,還是他親自派去大周國的臥底。

“哦?阿峰,你可從來沒有如此高看一個人,更何況,還是一個女人,難不成,你也是被色所迷?”白鈺單手撐著頭,揶揄的看了他一眼。

“屬下只是實話實說。”

白鈺微眯雙眼,對這位素未蒙面的郡主有些感興趣了,對明日的婚禮也格外期待,能被阿峰這塊石頭看重的人,除了他,斐瑤池是第二個。

第二日,斐瑤池渾渾噩噩的坐在鏡前,任由那些婢女在她身上亂折騰,各種珠寶首飾,只要覺得貴重就全給她戴上,尤其是頭上的頭冠,壓的她險些喘不過氣來。

她這幾日消瘦的很快,婚服也不合身,沒辦法,來不及改,眾人只能拿紅繩把腰間束起來,外面披上了大紅色的外披。

折騰了許久,看到鏡子裡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丁裡咣啷的腦袋,斐瑤池太陽穴直突突,失去了耐心,親自動手把那些礙事的東西拆了下來。

“皇妃!拆不得!”這些東西都是象徵身份的東西,怎麼能說拆就拆?拆了不吉利啊!

雙手被抓住,斐瑤池冷冽的眸子泛著自己的寒光,滿屋裡掃了一圈,“如果還想要你們的手的話,就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