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回你的家

在大排檔裡,伴著夜色、燈光和清風,我和柳小豔邊吃邊喝纏綿了兩個多小時。

“走嗎?不早了,回去?”我徵求柳小豔的意見。

“走?走?走、走就走。”柳小豔的舌頭已經有點兒大了。我喝了兩杯紮啤,柳小豔喝了六杯紮啤。她的酒量雖然比我好,但是她比我喝的猛,所以她暈的比我重。

“小豔,是不是有點兒醉?”我看著她問道。

“瞎說,罪?你、你才醉、醉了呢。”柳小豔決不承認自己醉了。

喝酒的人都這樣,說自己喝多的時候,肯定喝的不多;說自己沒醉的時候,肯定已經醉了。讓你少給他到酒的時候,他還能喝不少酒;讓你多給他倒酒的時候,他是一點兒都不該再喝了。柳豔豔已經進入了醉酒的狀態。而我,只是微醺。

“哦,來,小豔豔。”我從座位上把柳小豔抱了起來,讓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她也許心裡明白自己有些醉態,但她嘴上絕對不承認。

“這小兩口還挺能喝,看你把太太給灌的。”大排檔女老闆來到我和柳小豔身邊,十分熟悉似的道。東北人就是這樣,處事爽,說話爽,可是經常爽的不準確。

這不,漂亮的老闆娘把我和柳小豔當成兩口子了。按說,她在這個場合應該明白,來這裡的一男一女,很多不是夫妻關系呀,可她為什麼要這樣說呢?

“老闆呀,你弄錯了,我們可不是夫妻呀。”我順口更正著道。

“啊。不是夫妻勝似夫妻,呵呵。”女老闆不但沒覺得自己犯了錯誤,還有加密了我和柳小豔的關系。

“對,對對。老闆說、說得對。我們就、就是比夫妻關繫好,勝、勝似夫妻。”柳小豔搭話道。

“你看你,把人家灌成這個樣,呆會兒怎……”女老闆只說了半句,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還對著我咧咧嘴,伸了伸舌頭。

“呵呵!老闆呀,把話說完呀。”我想,快人快語的東北女老闆後面的話有可能有兩種情況。

一是你把人家灌醉了是為了呆會兒睡覺方便吧?二是你把人家灌醉了呆會兒還怎麼做愛呀?反正女老闆的話是跟“睡覺”聯系在一起的。

普普通通的言談中,也隱含著色呀。這個年代,人們的意識裡都有不少色的東西。時不時的就自然流露出來了。

“慢走呀!歡迎經常來。”女老闆在我和柳小豔的身後,還熱情的喊著。

“哇!”我扶著柳小豔,剛剛走到德勝門樓前面的路邊,柳小豔就吐了,我慌忙拿出了兜裡的紙巾。

“來,小豔,我給你擦擦。”

“不、不用,走,回、回家。”柳小豔的醉態越來越嚴重。

喝酒的人好多是這樣,喝的時候還可以,結果喝完一會兒不如一會兒。柳小豔就屬於後者。

“是呀,是回家。”我迎合著道。

“我、我說的、說的是你、你跟我、跟我一塊兒回、回家。”柳小豔把臉貼在我的臉上。

“好,好,我跟你一塊兒回家。”我回道。

“是、是跟、跟我、跟我一塊兒、一塊兒會、回我的家。”柳小豔幾乎完全靠我揹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