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片淺泥潭地區,天黑看不見,不知它有多寬,沒敢蹚,橫向走想繞過它,卻走了五分鐘都未到頭,乾脆停下。

安全第一,等露出點天光觀察下,半小時後…

泥潭就二十多至五十米寬,對岸呈上坡地勢,岸邊全是向上延伸生長的蘆葦蕩,估計泥沼以前是條大河,枯竭了,泥水很淺,但有鱷魚,能清楚看到趴在泥水裡的這些醜傢伙,入眼兩側稀疏分佈有二三十條。

選了個最窄且離鱷較遠的地方,以獵槍杵著探路蹚行。

爛泥裡一腳一拔,眼看快過岸了,好死不死的側方五十米開外一鱷魚從泥水中熱情奔來,尾巴左右掃動間搞得泥漿四濺。

羅小見一撇嘴,你丫怕不是三天沒吃了吧,激動成這樣,不過你找錯下嘴物件咧。

拔腳上岸,沒時間卸掉包和槍,扔掉備用鞋抖掉大小花,回身迎敵,此鱷比上次殺的還小點,無壓力。

鱷興奮躥至岸邊,大嘴一張就咬來,一身的淤泥加口中氣味,小見忙屏住呼吸,太特麼臭了。

此次鬥鱷他是有備,矮著身閃步朝前側讓,隨即左手便斬在了鱷頸背,鱷受力一沉,他趁勢跨坐其身,右拳開捶,一二三,“繃繃繃”略帶皮革聲的悶響後,鱷歸陰曹,腦上被捶了個大凹坑。

這場人鱷打鬥,被上坡處幾十米蘆葦地中四隻眼睛全觀,眼中只透露三字資訊:額滴神。

站起就朝小見嘰哩呱啦。

小見一驚,居然有人在附近,魂警未起,對方應無惡意,天尚未大亮,他只看清是倆赤膊還穿了鼻環的黑人男子。

聽不懂他倆說啥,小見yy著對方是在歌頌他。

二人從坡地跑下,身形挺瘦,這一湊近看到二人裝束後,小見臉一抽,此二位非洲男性俊傑,土人?生番?化外之民?

手上各拎了杆~矛吧?就穿了個兜襠布條或是植物葉子?太髒,分不清,小見依稀從襠縫中重溫了君子坦蛋蛋這句古語。

二土著雙目大張指著地上鱷魚呱呱呱說不停…

大小花剛剛被驚走,此刻踱步回來,只見一黑人雙眉一振,他的矛是以拿標槍的方式握著,揚手便要插下。

“嘿…”小見忙吼一聲,伸手攔著。

二黑人一臉不解指著小豹呱啦,小見卸下包拎出胖花,圈指了下小豹們,“那啥,我養滴,你滴明白?”

黑人眨巴眼,大致懂咧。

摸下鼻子,不知該如何交流,想問路都沒轍,咱在亡命呢,收拾上東西走人吧。

剛走幾步,黑哥過來拉住,指著鱷屍又呱,小見頭大,刨下耳朵又搖搖手。

看小見走了,似乎不要鱷魚,二人雙手交叉貼肩頭微微躬了下身,小見回頭瞄到,猜測這該是一種禮節或是在說:小盆友再見。

二人面帶微笑合力開始搬屍,但此鱷有六百多公斤,小見都快翻過蘆葦坡了,他倆才拖行了數米。

方才明白,原來他們是想要肉,不由肚子一陣咕咕,這幾天日均一水果,餓得已快變形。

雖餓,但看著二黑哥瘦不拉嘰的身板,小見也起了惻隱,幫助群眾~爭做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