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克里是真的沒想到,所以的一切竟都是木幻合精心設計的麼?

他是喜歡她,可並不代表他不會思考。

從木幻合相約花溪節之時,她的算計就已經開始了。

蘇克里眸光微紅,手上一個用力,直接卸了翟趨的一條胳膊。

“啊——!”翟趨一瞬冒了冷汗,壓抑著低調。

“從前當我瞎了眼,知人知面不知心。”蘇克里冷嗤一聲,拽著翟趨就走,經過欒瑾與夜挽白時腳步一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這份情,蘇克里記住了。”

木幻合這才注意到二人站在不遠處,心中一時不知是難堪還是惱羞成怒。

這個翟趨,也真是蠢的可以,有一萬種殺了蘇克里的方法,他偏偏要自己動手,若非如此,她便是扯個藉口糊弄過去也就罷了。

木幻合心中鬱結,悶悶的,像是要失去什麼了。

……

接下去的比武,眾人驚異地發現,那一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蘇克里竟然棄賽了?!

有知情的人還在八卦,明明花溪節那日還見著木幻合與蘇克里同遊,本以為好事將近,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來這一手。

夜挽白也為了避免麻煩,這兩日,也沒有多出門,而是窩在客棧中看看書、作作畫,再不然,就是同欒瑾膩歪。

這一日,欒瑾也來了興致,定是要他為她作畫。

人人皆道殿下性子詭譎,時而端正時而沒個正形,時而狠辣時而心善如佛,欒瑾便很想知道,他心中的她又是怎樣。

夜挽白想了想,嘴角漾開一抹笑,一口便答應了。

欒瑾卻有些緊張地握了握手,“咳,那個,我需要擺什麼姿勢麼?”

按照說書人所描述的,男主人定會一臉柔情地望著女主人,略顯油膩地道,“你的樣子已刻在我腦海,又何必擺什麼姿勢?”

雖然……

但是……

咳咳咳咳咳。

豈料,夜挽白從不按常理出牌,竟還放下了剛提起的筆,摩挲著下巴對她仔細一通看,“嗯,坐這兒就行——把那茶壺移開些——右手屈著搭在桌上,撐著腦袋。對……嗯,不用那麼端正,隨意點就好。”

欒瑾聽著他一通話,臉黑著照做了。

這麼多要求,真真是累不死人……

只不過,這姿勢也舒坦。

欒瑾便懶洋洋地撐著,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慵懶,一時無事做,又不敢隨意動作亂了他思緒,欒瑾也就發起呆來,出神地看著夜挽白。

夜挽白當真是上天眷顧的,這般出眾的容貌,俊還不夠,已稱得上美了。

不是那種近似妖的美,而是一種很恬淡,第一眼驚豔,越看越舒坦的長相。

總而言之,就是她喜歡的長相。

嘿嘿。

欒瑾想得遠,等到夜挽白一聲“畫好了”拉回她的意識,她才驚覺——

“你怎麼沒看我呀?”

夜挽白笑了笑,沒出聲。

欒瑾便看著他走過去,拿起畫作抖了抖,“這……”

這分明是彌山寺的竹院。

小版的欒瑾斜躺在床上,肉乎乎的小手,隱約可見手背上的兩個窩窩。

更讓欒瑾羞惱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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