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眉。

方陽略帶不滿的打量著這四個不請自來,打斷自己說話的老和尚。

他現在可對那達摩手稿起了一些興致了,這剛準備好好詢問一番,卻未曾想竟被人給打斷了。

如此一來,方陽能有好臉『色』才怪。

不過,緊接著,方陽又看了眼對面面『色』難看的妙真大師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剛才,這幾個老和尚一來,就言妙真大師所說是假,南宗沒有達摩手稿!

這倒是令方陽升起了些疑『惑』,這話若是旁人所說,方陽自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這話是禪宗北宗的幾個老和尚所說,如此,可信度就大大增強了!

說不準,這所謂的達摩手稿還真可能是妙真大師為了誆騙自己出手,所杜撰出來的。

畢竟,現在南宗被北宗『逼』迫打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為了傳承,南宗什麼事不敢做?

現在,為了騙自己出山,妙真大師做出點出格的事也沒什麼稀奇。

見妙真大師一行人,一直死死的盯著剛到的四個老和尚,未注意自己看他後,方陽便將目光重新轉向剛到的四個老和尚。

只見。

這四人之中,當先一人,乃是一骨瘦如柴,面如金紙,手持一九龍錫杖,頜下留著三縷雪白長鬚的老和尚。

此時,他正一臉慈眉善目的笑看著方陽。

而其後,三個形容枯槁的老和尚,也俱是須眉皆白,身披褐『色』袈裟,只不過,他們看似比之那當先的老和尚還要蒼老的多。

這三個老和尚,一直都是雙手合十,眼瞼低垂,默誦經文,似對外界一切事物皆不上心。

甚至,他們在落下之後,連看也沒看方陽等人一眼,只是靜靜地站在那當先的老和尚身後。

如此一瞧,方陽心中立馬有數,看來這四個老和尚,是以那手持九龍錫杖的老和尚為主了。

想罷。

方陽展顏一笑,微微頷首:“四位大師遠道而來,方某未曾遠迎,實在是罪過!”

雖方陽對這四個老和尚略有不滿,但所謂來者是客,他身為莫小貝的師父,現在身處衡山,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衡山派,為了小貝,也不好隨意請慢了這四位先天宗師。

再加之方陽現在也未決定要不要出手幫助南宗,所以面對北宗的先天宗師,這場面上還是要過得去。

“哪裡的話,方宗師實在是客氣了!”忙上前一步,輕頓手中九龍錫杖,客氣一句後,那當先的老和尚面帶微笑的回禮,“老衲空惠,乃少林僧人,此番為了門中之事,貿然前來,驚擾了方宗師,實在是失禮至極!方宗師不怪罪我等孟浪,便已經是寬宏大量了,又何談遠迎?更不用說罪過二字了!”

見此,方陽微微一笑。

不出所料,這四個老和尚,除了當先持九龍錫杖的空惠外,其餘三人一動不動,對方陽的話置若罔聞,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這是為何?

方陽有些好奇的看著那三個老和尚,若說是這三個老和尚傲慢自大,應當不是。

不管怎麼說,方陽也是先天宗師,就算這三個老和尚再自大,也不會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又是為什麼?

就在方陽好奇的時候。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響起。

只見,在和方陽回禮過後,空惠見方陽一直看著自己的三位師叔,生怕方陽誤會的他忙唸了聲佛號。

待吸引了方陽的目光後,他忙開口解釋:“方宗師見諒,貧僧的三位師叔非不知禮數。而是其自數十年起便一直閉門修習閉口禪,莫說外客,便連貧僧也甚少相見,此番出山隨貧僧前來衡山,實乃是破天荒頭一遭!

而三位師叔不擅與人交流,也不通人情事務,此實非他們所願,還望方宗師見諒!”

說完,只見那原本一直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三個老和尚,齊齊抬頭,衝方陽點了點頭,嘴角微微扯了扯,算是打過招呼。